白沫微微點頭,問一句:“你對你父親了解嗎?”
.....若只是路人的話,是不會問這種問題的....
女孩目光閃爍,有點頭沖動,結果是搖頭。
“父親和媽媽離婚很久了,媽媽的姓氏也改了回去,我是跟著媽媽的。”
山內美江輕聲道,微微垂著的眼簾,像是試圖遮住直通心房的窗戶。但她還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學生而已。
白沫微微頷首,像是理解她的回復,語氣輕松的:
“那我先離開了,這也算做了件好事。”
陌生人的離開,山內太太對女兒道:
“今晚是有活動的吧?就是便當沒來得及準備好....”
“沒事的,我已經和同學說取消了。”山內美江搖搖頭,表示今晚都要在家中。
山內太太眼底流露出一抹憂色,自從美江出生后,愛人就很少去做那些弄得一身傷的危險事情,而現在。
.....
晚夜在安靜中逝去,躺在沙發上的人突然掙扎了起來,雙目緊閉,嘴里緊張而激動帶著哭腔的重復著。
“媽媽,媽媽,媽媽”
身側淺睡的婦人一下子驚醒,黑暗中無有光源,她卻熟悉握住愛人的手,安慰道: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她很少了解愛人的過往,只知道愛人原生家庭的父母是他的禁忌,他們的相愛也是很老套卻有用“英雄救美”橋段,毛頭小子意外打到了幾個惡霸拯救了一個被欺凌的女孩。
二人既不知情為何物,那點懵懂愛慕,在毛手毛腳的以及普及“性教育”下有了一個孩子。
山內太太至今還記將“懷孕”消息告訴自己男孩時他的神色變化,天打雷劈不足以形容,火星撞地球那般天崩地裂還差不多。
但猝不及防破碎的世界觀卻迅速的在一股力量下重建升華,青澀與懵懂在那一刻都脫去,只剩有力的承諾。
能弄“哭”女孩再給她承諾只是男孩成年前的誓詞,真正蛻變成男人還是承擔起一個家的一刻。
太太就擁有自己的男人,他們結婚了。
愛人依舊不愿意透露自己過往,可為這個家注入了全部的熱情,太太也愿意成為他最溫柔避風港。
就像現在一樣,哪怕是離婚。
熟悉的溫度為這個男人注入了力量,從冰冷而掙扎的噩夢中出來。
中林君山習慣用手心貼著愛人的臉頰,拇指拂過她的下巴,相同的節奏心跳就此共鳴。
這是夫妻之間的奇妙,兩個不同人在一次儀式后,就擁有了同步的心率。
“真梨子...”中林君山聲音沙啞且溫柔。
記憶回撥到意識陷入黑暗前,他慵懶且享受的神情立刻變化了。
“噓——小聲點,她們只是普通人而已。”
溫和的聲音在此刻分外森寒,一只修長的手掌按在愛人頭頂
——黑暗中是無角龍面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