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的血色越發濃郁,甚至變成一片血幕。
根據線索,白沫和“源稚生”來到山中小鎮一處名為“鹿取”的神社。
風間琉璃的鬼影就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他們走進神社,眼神怨毒而痛快。
他是最美的“女形”,哪怕最怨毒的神采,也能被表現的像一杯令人沉醉的毒酒。
“不要再傷害哥哥了好嗎?他沒做錯什么,是我錯了....”
怯懦的聲音從風間琉璃身后響起,風間琉璃轉過身反手揪住那人領子,血目猙獰,指甲伸長,長發如魔。
“他殺了我,在我毫無保留的向他張開懷抱時,他將刀送進了我的胸膛!”
美艷的風間琉璃已經沒了人相,露出兇惡的真實面孔,利爪一般手抓著突然出現的少年領子。
少年又一次被惡鬼嚇住了,他不敢直視猛鬼,低聲下氣道:
“那是‘王將’的錯,是他蠱惑了我,他只想要一個能殺死‘皇’的兵器....”
“那又如何!”風間琉璃一把將少年摔在地上。
“我親愛的兄長殺了我,他不由分說的殺了我,在我最需要他時候殺了我,在期望與他見面的時候殺了我,將我的身體封入冰冷的枯井,將我的過去全部抹除。”
風間琉璃癲狂如瘋魔般,少年從地上爬起試圖解釋著:
“可他始終我的兄長,從小到大一起生活的兄長....只要有可能,只要將所有誤會解釋清楚,哪怕過去犯下的罪不能贖回,只要.....”
“沒有如果!只有復仇!”風間琉璃冷聲打斷道。
惡鬼不容任何的解釋,他的身影消失,只留下少年一人望著陰森恐怖神社,那是他恐懼觸及的噩夢。
而進入神社的白沫和“源稚生”看到了一地還未熄滅燈籠。
這本該是神社巫女們提著的燈籠,她們會帶著這些發光的東西,環行整個小鎮,為鎮子里的人送上祝福。
夢境里的這一天本應該是巫女祭,但燈籠留在這里,巫女卻消失了。
“源稚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沖出了神社,黑風衣斬鬼刀皆浮現在他身上。
白沫跟上,血夜開始下起了雨,鐵腥味的雨水打在臉頰上。
腳踩著泥濘的道路“嘩嘩”做響,二人一路來到小鎮的學校處,來到學校里最豪華的體育館。
“他在地下室。”
“源稚生”開口,像是對自己說話一般,他拉開地下室的路口,機械的像是重復一千遍,一萬遍的動作。
這里是器械儲存室,本是陰暗潮濕的地方,卻點上溫暖的燭火,一位位長相標志少女夾道歡迎,她們躬身致意,身上的服飾各異。
橙黃色燭光輝映著她們的面無血色,她們雙目無光,肢體僵硬,美麗皮囊下已經沒了靈魂。
白沫忍不住搖頭,而“源稚生”面色冷峻,手指環繞著刀柄。
悠揚輕吟從地下室深處傳來,那是一個背對著“源稚生”的少年。
輕松的哼調現在著他現在心情愉悅,他在擺弄著一個水缸,他為水缸灌入福爾馬林,又從地下室陰暗角落處拖出了一具女體。
如瀑的青絲,勻稱有致的軀體,臉上的一點嬰兒肥.....天鵝頸一般卻被劃開的脖頸。
想必她生前應該是很活潑陽光的女孩兒。
少年處理著這具尸體,用化學制劑將她的美麗永遠定格,這就是少年要做的。
為自己制造玩具,然后欣賞并模仿著。
“稚女....”
“源稚生”開口了,聲帶像是凍結的冰河。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