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一路如入無人之境般徑直向前,不過一會兒便轉到了后院里頭。
此時正好那任老爺正帶著家傭在叮囑著什么,一眼瞥見到了這兩人,便是微微一愣。
這種時候,怎么會有外人拐到后院里頭來的?他身旁那管家眼尖,便是輕笑著上前,連聲說道。
“二位可是為了新葬的紅包而來?呵呵,這番可是走錯了路。來來來,二位請往這邊……”
他伸出手去,想要拽著這兩個來人走到一旁。卻是還未等他把話說完,一抹黑光便從他身前掠過。
噗嗤一聲悶響。
血光飛濺,揚起了半條胳膊,在空中兜轉了半圈,啪唧一聲落在地上,好似死魚翻肚……已然全無生氣。
而那陰柔男子便是面無表情地抽手而去,右手上頭的精鋼鐵骨扇啪地一聲合攏,細密的血珠子便被震散了去,揚起了一陣撲鼻的血霧。
氣氛在瞬間凝結,隨后又被徹底點燃。
鉆骨噬心般的劇痛瞬間爬滿了管家的臉,他嘴剛一咧開,卻是還未慘叫出聲,一道黑影便攀上了他的脖頸,驟然之間收緊的力道,讓他把話語都給生生嗆死在了嗓子眼里,上不去,也下不來。
“我張鈺,最討厭其他人隨便碰我了。”
輕笑之間,他的手腕猛地收緊。噼啪一聲脆響傳來,便見這管家眼珠子微微朝外凸去,那脖子一歪,嘴角滲血,登時就沒了氣。
任老爺眼見如此,這一口氣都差點沒給吸上來。他咧開了嘴,露出滿口黃牙,失聲喊道。
“殺,殺人了……?!”
身旁的家傭此時已然是亂了陣腳,兩個女工正想要朝著外頭跑去,那中年男子便如鬼魅一般出手——他的身影好似便成了一團輕煙,左右晃蕩了兩圈,也不見什么手段,這兩個女工便暈了過去。
不過眨眼之間便是一死兩傷的下場,讓任老爺的臉色都變得慘白難看。他唇色褪白,這會兒更是登登朝著后頭連退幾步。
已知今日之事怕是無法善了,他便強打精神,繼而沉聲說道。
“我任家傳承三代之久,未曾惹事,平日里頭也行善積德,整個鎮子都知我任家善名,不知二位今天……究竟是為何而來?”
“呵呵,任老爺倒是好膽氣。這會兒還能按耐住性子跟我們問話,的確有一方豪紳的修養。”
張鈺也不急著說明來意,他只是左右看了兩圈,一邊觀察著地上的銅錢,一邊點評似地說道。
“這形狀的擺放,小聚陰陣?呵,自留一線的生機,讓這陰不成怨,倒是有些小聰明。”
這話讓任老爺臉色微微一變,對方既然知道地上這玩意兒的奧秘所在,那便是說明……這家伙也是道士出身?!
“你,你們到底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不過是把偏離正軌了的東西,重新撥回去罷了。我師傅布置下的手段,絕對不允許有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