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打麻將?
姚二瞪圓了眼睛,這會兒也忘了掙扎。他二哥看在眼里,便是打蛇隨棍上,一邊推搡,一邊還勸道。
“小弟,你信二哥一句!哪怕你不喜歡,跟這些姑娘家聊聊天,也都是好的!”
這邊勸著,那邊推著,不過小會兒,姚二那半只腳都被推著,踩到了門里頭去。
他有些犯懵,在這會兒張望著回頭,卻瞧見伍琪居然跟在了他后頭,同樣是面帶笑意。
“愣著干嘛?來都來了,不進去見見世面?”
也正如伍琪他自己所言那般。
這次跟來,左右不過是來長見識的罷了,和尚都能出入骸骨林,這朱紅門又是什么刀山火海,他都闖不得了?
言語之間,姚二便被推進了屋子里頭。這四人一進房間,那李媽便合上了門去。
碰地一響,這里外分明的兩個溫度,便是讓伍琪都是微微一挑眉。
屋子里頭,下方便是如同酒館般的格局。幾桌幾桌的人圍成了圈,湊在了一起,似是在耍些什么,玩的面色潮紅,看上去好不開心。
空中飄蕩著溫熱的胭脂水汽,一股腦地灌到了眾人鼻腔里頭,先是微嗆了些許,隨后便讓人有種莫名的放松感。
伍琪下意識地抽了抽鼻子,經過青陽山二人調教的本事在此刻起效,更是讓他條件反射般地聯想到了對應的內容。
這氣味……是在焚香里頭燒了點水藤和苦葉草?
前者具有輕微的成癮性。后者斟酌使用,尚且還有麻醉之效,可若是加大了劑量……便成了催情的古怪玩意兒。
放眼望去,這些桌邊之人有男有女,穿著打扮更是各不相同。伍琪不僅看見了麻將桌,甚至還瞥見了玩骰子的人……
他的目光兜轉一圈,刻意在那些穿著相似的女性身上停留片刻,隨后便不自覺地輕笑了一聲。
這幫子人都是些上衫下褂,頭發緊箍的打扮。
而這般堪稱‘樸素’的造型,即便是再如何靚麗的姑娘家,都能被生生拖垮模樣,看起來更是憑長了十多歲。
以現代人的眼光,可不僅是一個‘丑’字能夠加以形容的了。
時代審美的局限性啊……
在伍琪輕嘆之間,這李媽便開口說道。
“二位可看到了,我們這朱紅門啊,說是皮肉生意也好,這的確也有。可歸根結底不過是討得客人開心的地界罷了。”
姚二左右張望著,也不言說,只是沉默。
那李媽領在了前頭,帶著三人穿過人群,直至上樓,挪移到了個相對安靜些的二樓。這里看起來寬敞不少,房間卻都被打通了去,只用著一個個屏風遮擋。
透過晃晃燈光,伍琪依稀還能瞥見到后頭那綽綽人影。
生人氣息不少……若是計較起來,應當與一樓也少不了多少人才是。
“要說一樓的地界,招待的都是外人,那里頭的姑娘亦是要粗俗些,早些時候,都是草臺出身的人家,所以是上不了臺面的。二位若是想要聽曲子,如今那屏風后頭便是一場。”
她微微一頓,朝著身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