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是在拿這些重患試刀,將一些并不成熟,甚至還在驗證階段的技術作用到病患身上,從而做到收集信息之目的。
會不會這間洋人主使的醫院,便是如此目的?
伍琪沉思了小會兒,隨后便回過神來,與姚二對視了一眼,開口說道。
“姚二兄弟,這個說法對我幫助很大。”
得到了肯定,姚二亦是一副高興的模樣。
“道長何必客氣,這不過是張張嘴的功夫罷了。若是您能早些擺平那陽部的禍亂,那對于我等,也是一個好消息。”
話音剛落,外頭傳來一陣陣的騷亂聲響,二人轉頭望去,正好瞧見管事從遠處急急走來,他對著姚二拱手道。
“小少爺,大少爺剛才回來了,老爺此時喚您過去一見。”
那姚二的大哥回來了?伍琪微微頷首,便對著姚二抿嘴一笑。既然姚老爺沒能叫上他一起,那便是有什么要緊事商談才對。
外人在場,自是不便。
那管事亦是條理清晰,說明了來意的同時也未曾落下伍琪這邊。他又是一拱手,骨瘦的臉上便抖索出了副假笑的模樣。
“這邊的道長,如今天色已晚,老爺方才說那偏房地勢不對,便讓我重新安排了一處客房。您若是方便,我現在就帶您過去。”
伍琪點了點頭,與姚二打了個招呼,便跟著管事快步離去。
卻說姚二這邊也是走回到了主廳之中,他左右張望了兩圈,發現家里頭的主事人都已落于座中,這會兒便見者姚壽朝他招手,示意其坐到他身旁去。
“二哥,那大哥回家了,為何要這般嚴肅?”
姚壽也不急著搭話,他眼看著正廳的大門關上了去,里頭只剩下了自家人,這才壓低了嗓門,瞧瞧說道。
“小弟你不明白,自清廷失勢以后,你大哥便一直在做聯系的行當。時至今日,他應當是有些長進了,才會回來的。”
這話讓姚二眼珠子都是微微一凸,不由得脫口道。
“你們這……可是要去造反不成?”
“哎!小弟,這話都不能亂說。如今民國年間,行使的可是那民主政權,我們姚家家大業大,他孫文可做一回總統,為何我們不行?”
言盡于此,坐在那上頭的姚老爺也是微微點頭,笑著說道。
“是了,小幺你離家多年,自然不知道我之姚家的底蘊。要說這天京何其之大?槍支短炮,我們可都是一樣不少的,更何況還有多個世家和我們一同兜著,就是那什么軍閥見了我們,都得客客氣氣才是。”
“可,可是……”
姚二張了張嘴,他想要爭論一二,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出什么話語來搪塞。
有了本事,誰又會甘愿屈居于人下?如今看來,這姚家的心思早已是成型多年。
這游子有些迷茫地看了一圈,卻發現就連自家的老母都是點頭應和,顯然也是有了這‘造反’的心思。
此時此刻,他反而更像是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