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科利環顧四周,除了他們幾個人之外,那些民兵也大都躲在了二樓。原本寬敞的行道幾乎被擠了個滿滿當當,撒科利不禁在心里大呼一聲“失算!”只想著自己身邊的五六個人,結果把他們給忘了。只能奢望他們在走之前都不會上來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下面一個帶著鍍銀頭盔,看著像他們頭頭的家伙看著桌面上多出來的食物,就問:“有人來過這里嗎?我記得這幾天只有我們幾個人巡邏啊。”
“這些食物不是我們放在這里的。”一個長弓手出列,向他們的頭兒報告。
“難道有賊?這時候不應該有人來過這里,”他拄著腮,“你,對,打瞌睡的那個,你去閣樓看看有沒有糧食被盜。”他指了指一個站在門口,困得搖搖晃晃的士兵。
他右手邊的人錘了一下他的腦袋,這才清醒過來,把著扶手躊躇地走上樓梯。
“他過來了!”科諾克就藏在撒科利和呂波的對面,用只能被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對撒科利說。
“唰”這是刀劍出鞘的聲音,“科諾克,拿好你的劍。”撒科利握著劍柄,死死盯著正迷迷糊糊爬著樓梯的烏莫士兵。
當這名士兵行走到櫥柜邊上時,撒科利當即跳躍起來割斷了他的喉嚨。
不需細想,這定會發出很大的動靜,感覺相當烏莫的隊長瞬時感受到了殺戮的氣息。
“羅多斯,你帶著人上去,一旦有險情,就主動出擊。”他吩咐道。
不過這次,撒科利沒有等著他們過來后再進攻,而是率先躥起,在烏莫人反應過來之前砍翻了兩個人。
“沖出去!”他舉著被血染紅的劍高呼。
科諾克舉起櫥柜就朝樓梯扔了下去,砸暈了好幾個人,其他人也趁著這空擋,把手中的刀劍揮向了他們的敵人......
“歡迎諸位!歡迎諸位蒞臨我的生日宴!”法爾發歷十三年中旬八十五日,是法瑞的五十六歲生日,此刻他正在瑞文的大廳里接待賓客。
法爾發人早衰,能活到五十歲就很長壽了,而像法瑞這樣的自然是高壽了。平時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朋友、政治伙伴和其他奇奇怪怪的人,只要還能走的動路的,基本上都來了。
只有一個人比較特別——曾經的保民官福利·卡利先生,作為主動自首的反動者,法瑞也給了他穿著貴賓的衣服參加宴會的權利,不過得帶著枷鎖。在一群人中顯得尤為突兀。
“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駕臨我這個老頭子的生日宴,大家不必為禮數拘泥。自反賊叛亂以來,大家都在為法爾發的興亡擔憂,除了偶有壞事的家伙,”他說到這句話時若有若無的看了看福利·卡利,“每個人都各盡其職,為大業而操勞。今天,是我們狂歡的時刻,祝法爾發再次一統,祝各位永壽!”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祝公爵永壽!”在場的賓客們齊聲說。
話說完了,就是吃吃喝喝的時間了,法瑞也偶爾跟身邊的人嘮嘮家常,像誰家生孩子啦,誰家又買房子啦之類的,人們也頓時覺得法瑞領主是個好相處的人。
“我聽說,長峽的祭司襲擊了慕里斯人的營寨,現在這人盡皆知,你們說我該如何表態?”法瑞滿面紅潤,似是有些喝醉了。
“最好不要管這事,現在我們還沒工夫插手新月地區的事情。”一位看上去年紀很大的貴族說。
“嗯,我也覺得,畢竟不鏟除內敵,也對付不好外敵。”法瑞笑著說。事實上,他已經表了態。
宴會看上去一直都很正常,只是在飯菜所剩無幾,酒缸快空了的時候,有幾個發現福利·卡利有些不對勁。
他的身體不間斷的抽搐,就像是某些憂郁患者一樣。不到半分鐘,他就口歪眼斜地倒在了地上。
幾個人悄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法瑞,法瑞的表情沒有變化,還是微笑著對他們說,“福利·卡利先生只是癲癇犯了。”
賓客們照常的吃菜喝酒,似乎沒人注意到有一個死人躺在地上,畢竟這樣微小的變故不足以引起大人們的注意,只是其樂融融的場景多了一絲詭異。
宴會就像往常一樣結束了,他與其他的骨頭和剩菜被仆人掃走,扔到荒野里被禿鷲啃食,不會有人意識到世上少了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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