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陳風看見鋪天蓋地而來的鮮卑大軍,連忙止住戰馬,開始收攏軍隊。
彌加的殘軍才得以脫離戰斗,急匆匆的退去。
而陳風在鮮卑大網圍來之時,脫離戰圈向后退了一段距離,才重新列陣。
而鮮卑大軍也不追擊,只是煙塵滾滾,好似不斷有大軍匯聚而來。
彌加在親衛的扶持下上了馬背,一路逃了回來,迎面就撞見了為首的檀石槐。
連忙翻身下馬,抱著受傷的右手,羞愧的低著腦袋。
檀石槐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彌加,看著蓬頭垢面武器更是不知遺落何處的彌加,也不怪罪,反而和聲的問道:“傷勢如何?”
彌加更加羞愧,大聲道:“請單于允許我打頭陣,我必一雪恥辱。”
檀石槐只是搖了搖頭,注視著前方已經結陣的漢軍不說話。
彌加這才注意到,檀石槐身邊匯聚的只有幾千人,而后方浩浩蕩蕩而來的也就千余人,只是他們馬背后都綁縛了粗壯的樹枝,故而看起來浩浩蕩蕩,實則外強中干。
原來檀石槐得知彌加遇襲之后,連忙率軍前來援助,又擔心大軍行動緩慢,帶著數千精銳就先脫離了大軍趕來救援。
在二十里開外就聽到了此處的喊殺聲,知道漢軍勢大,于是讓麾下精騎盡數散開,造成這千軍萬馬來援的氣勢,以退漢軍。。。
陳風看著前方不斷匯聚的鮮卑,他已經看到了為首的鮮卑單于的王纛,知道檀石槐親至,但是他沒料到此時鮮卑軍只是外強中干而已。
畢竟誰能想到草原雄主,執掌的疆域面積甚至大過大漢的一代雄主,居然會只帶幾千人前來涉險救人。
就好比他陳風被圍,漢靈帝率領幾千先頭部隊前來搭救一樣不可置信。
陳風看著身后已經陣列整齊的平北軍,他有信心可以和倉促而來的檀石槐一較長短。但是損失肯定很大。但演戲要演全套,要讓檀石槐相信平北軍的后手就是這場伏擊,這一架就必須打。
于是陳風策馬上前,在兩軍對壘的中間喊話:
“某乃大漢平北將軍,鮮卑單于可敢上前一敘”
檀石槐并不想理會陳風,就這么靜靜的看著陳風,看看他到底想說些什么。
陳風見檀石槐并不出來,也不氣惱,只是淡然的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笑道:“聽聞鮮卑單于的父親名叫叫投鹿侯,話說這投鹿侯曾經在匈奴從軍三年,結果回到家中妻子居然生了個孩子。可憐的投鹿侯大怒之下想殺掉孩子,結果妻子說她曾經在大白天走路,聽到雷響,就抬頭朝天上看,剛好有冰雹掉進嘴里,她就吞了下去,接著就懷了孕,十個月后生下孩子。”
陳風似笑非笑的說著,語調緩慢但是足矣穿透全場。
檀石槐胸口急速起伏,臉色也越來越黑,他一身縱橫,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提及他的身世。
陳風說完后質問道:“不知鮮卑大人的父親是這投鹿侯呢。。。還是這冰雹呢。。亦或者另有其人啊?”
“住口,咳。。咳咳。。”檀石槐捂著胸口咆哮出聲,再也不似之前的淡定,喊完之后急速的咳嗽起來。身旁親衛急忙上前扶住檀石槐才使其沒有落馬。
陳風見目的達到,但是觀檀石槐并沒有發兵決戰的意向,定睛一看,這檀石槐竟然被氣得差點落馬,暗道一聲如此也好,見目的達到,便不在留戀,調轉馬身,鳴金收兵。
軍隊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天色已經暗淡無光,軍隊也打起了火把,從遠處看近三萬人就如一條粗壯的火龍一般,蜿蜒而前。
韓庸看著馬背上眉頭緊鎖的陳風,好奇的問道:“主公此番大獲全勝,何事讓你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