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其他的人也都閉著眼睛,像傀儡一樣靜默不動,死氣沉沉的。只有為首的與阿茲爾對話的男人稍微有些生氣。
這讓阿茲爾感覺更煩躁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是什么東西把他們嚇成了這樣。
“感謝陛下答應我們無禮的請求。有人狂熱的追隨著先知,但也有是迫于威脅在屈服于他的。”一個如太陽般刺目的眼神直射過來,嚇得男人顫抖的補充道:“我們幾人都屬于后者。”
“為何不睜開眼睛看我?”阿茲爾怒斥。
“陛下的光芒太過耀眼,令我們不敢直視。”男人誠惶誠恐的回答,但阿茲爾并不是來聽馬屁的。
“他怎么威脅你們的。”他問。
說到這個話題,男人忽然顫抖了一下,仿佛回憶起了記憶最深層的恐懼。
“他擁有著一種恐怕的力量,可以撕裂大地召喚出夢魘般的生物,所有膽敢違抗他的人都會被這些怪物吞噬。”
“打不過不會跑嗎?”
“跑不了的。”男人哭喪著臉,用充滿絕望的語氣回答:“他擁有預知一切的能力,總能找到那些逃亡者的所在。在找到他們后,他會用那雙虛無空洞的眼睛,讓逃亡者感受到兇煞的幻象攫取自己的心臟,恐懼之中猜疑瘋長。”
阿茲爾下意識的又看了杰諾一眼,迄今為止,他說的都得到了驗證。
“傳聞中人們欣然將自己作為活祭品獻給無形的力量,是真的嗎?”阿茲爾又問,獻祭活人,這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了。
“是真的!”男人激動的回答道,仿佛找到了救星。“這些都是那些狂信徒的歸宿,先知把他們洗腦了,變成他的狂信徒,我們小心翼翼的滿足他的每個要求,就是為了避免同樣的宿命降臨在我們身上。”
因為憤怒,阿茲爾沒有注意到男人此刻正在低著頭拼命的揉著淚眼,那動作仿佛要把眼窩掏空。
“告訴我,他在哪里!”阿茲爾握緊了拳頭,聲音高昂。
拿他的子民去活人獻祭,這種反人類的邪教在恕瑞瑪沒有生存的土壤,他一定要把那歌主導一切的先知碎尸萬段!
“他就在……”男人欲言又止,聲音忽然變得迷惑起來。
他放下揉眼的雙手,抬起了頭,緩緩的睜開眼皮,露出其下那對虛無空洞的眼睛。詭異的紫色微光從那雙眼睛中射出,竟讓阿茲爾鷹盔下的堅硬臉龐感覺到一股蜇疼。
“他就在你的眼前……看著你呢。”男人的口中傳出縹緲的低語。
“他被幻像控制住了!別看他的眼睛!”杰諾在后面出聲提醒,阿茲爾怒吼一聲,眼中爆發出足以融穿金石的光亮,一腳奮力蹬出,將男人踹到在地。
男人的胸口被阿茲爾的腳爪刺穿了五個血淋淋的洞口,以一種可怕的程度塌陷進胸腔中,與脊柱貼在一起。但是他沒有死掉,而是用吐著血沫的嘴巴奄奄一息擠出一句話。
“擁抱虛空吧……”
話音剛落,大地就開始劇烈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