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而過,已是中午時分。
丘云平早已收拾好了一切,在廳堂等候著。椅背上掛著一個布袋子,便是他的行囊了。里面只有一套衣服、一個木盒、一個相框。
期間,丘云平還將黑衣男子的尸體掩埋在院內角落,并處理掉現場的血跡和打斗痕跡。雖然如此做不能改變什么,但也讓他心里踏實許多。
丘雪晴房間的木門緩緩打開,子辰從內走出,因靈力與精神消耗過度,顯得格外疲憊。
丘云平見狀,便起身上前關心問道:“你臉色不太好,是出了什么問題?”
子辰微微搖頭道:“無礙,消耗過度,休息兩日即可。”
丘云平又忙問道:“那丫頭是什么情況?”
子辰回道:“還不錯,她等下就該醒了。”
“那就好。”丘云平長舒口氣,“你幫了我這么多,真不知道怎么該感謝你。”
子辰笑道:“丘兄無需跟我客氣,東西收拾的如何了?”
“我這里都弄好了,丫頭那邊除了幾套衣服也沒其他東西。”
“好,那等小雪醒了,我們便動身吧。”
“子辰兄弟,你想好了去哪里了沒?我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幾年,早就無依無靠了。”
“去潭州。”
原本子辰是沒有打算,但聽聞黑衣男子的話語后,猜測尤溪就算被抓,應該也還在潭州,所以才有這樣的決定。
“潭州?”丘云平疑惑,“潭州離長嶺山可是一南一北,相隔兩千多公里,我們現在的情況怎么去?走路去嗎?”
子辰回道:“船到橋頭自然直,世間之事十有八九都可用錢財擺平。”
丘云平微微皺眉:“問題是沒錢啊,我一年四季都呆在長嶺山,全身家當也就兩千多。”
子辰意味深長的笑道:“你不是還有一顆三百多年的人參?應該值不少錢。”
“這……”丘云平一時無言。
子辰勸道:“三百年的人參而已,丘兄無需舍不得。”
并非是丘云平舍不得一顆人參,而是這顆人參對于他來說有特殊意義,是曾與妻子一同挖取的,所以才一直存著,說起來這株人參已經保存了近二十年。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丘云平嘆了口氣。
二人說話間,丘雪晴從房間走出,懷中抱著雪貂。
丘云平看見,側頭說道:“丫頭,你把衣服收拾收拾,其他東西就不要了,我們該走了。”
“知道啦。”丘雪晴應了一聲,又笑嘻嘻地跑回屋內。
繼而,丘云平又看向子辰問道:“今后你怎么打算?”
其實他還是擔心以后會一直帶著丘雪晴東躲西藏,見不得光,這是他不想面對的。
“今后么?”子辰眉頭微蹙,側頭望向石屋大門外的天空,目光深邃,沉思數息才繼續說道,“行一步,看一步。”
丘云平微微垂頭,似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繼而又聽聞子辰說道:“丘兄不必如此,你所擔心之事不過爾爾,好也罷,壞也罷,并非在于他人。”
丘云平聽得云里霧里,不明所以,問道:“什么意思?”
子辰回道:“若今日你能殺了那男子,可需要擔憂?若有一日你能藐視特安局,可需要擔憂?”
“我做不到!”丘云平一口否定自己。
“所以你才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