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雪晴問道:“那我們走了怎么辦?”
子辰回道:“這是他的難,并非我的。若應在我身上,自然會解決。”
丘雪晴似懂非懂,怕惹得子辰不開心,便不再說話,乖巧跟在身邊。
而子辰的說話聲音并未壓低,都聽在了牛文寶耳中,他心中不由嘆息一聲,也不再多言。
到了停車場,子辰三人上了牛文寶駕駛的黑色轎車,轎車緩緩向外駛去。
剛到停車場出入口,便有三輛吉普車快速駛來,直接停在了出口。車門同時打開,陸續下來十一人,皆是保鏢模樣,黑色西服,面色冷峻。
值班室內的保安剛想起身查看情況,卻透過玻璃窗看到了外面的情形,立刻又將身子縮了回去。
其中一位黑衣保鏢快步上前,拉開中間吉普車的副駕駛車門,繼而下來一位五十許歲的男子。
他一身黑色云紋唐裝,右手拄著一根龍頭杖,小指斷去一半。雖然頭發灰白,整個人卻是雄姿英發。
另一位黑衣保鏢見唐裝男子已下車,趕忙上前將手中的裘皮大衣為后者披上。
車內,牛文寶渾身一顫,即便他沒見過洪五爺,心中也猜到了。
忽而,先前三名青年從一旁跑來,出現在視野當中。
“舅爺,你可算來了,差點就讓他們給跑了。”黃發青年臉頰紅腫,一邊向洪五爺訴苦,一手指著牛文寶的黑色轎車。
“沒出息。”洪五爺訓斥一聲,隨即朝身旁的黑衣保鏢使了個眼色。后者心領神會,走到黑色轎車旁,敲了敲駕駛位的車窗。
牛文寶此刻心急如焚,不知所措,他不敢打開車窗,但也怕此舉讓洪五爺惱怒。
“既然應在了我身上,便下車看看吧。”
子辰忽然開口,率先下車,見丘雪晴也要跟隨,叮囑道:“小雪,你呆在車里。”
丘雪晴乖巧的點頭應下,身子又折回車內。這種時候,丘云平自然不會多言,跟在一旁。
牛文寶再三猶豫后,咬定牙關,推開車門。
黃發青年見三人走出,橫眉怒目道:“舅爺,就是他們,差點把我牙給打掉了,你可要幫我出這口氣!”
洪五爺深知外甥的德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行了,別話多,你去一邊待著。”
聞言,黃發青年如霜打的茄子,灰溜溜退到兩位跟班身邊,不再說話。
洪五爺雙眼微瞇,注視著三人,似乎在等待著后者先開口。
牛文寶在如此情形之下,內心煎熬無比,終是扛不住內心的壓迫,臉龐掛上難看的笑容,說道:“洪五爺,我和您外甥都喝了點小酒,才發生了小誤會。如果早知道和您有關系,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聞言,黃發青年立時大聲否認道:“你放屁!我都說了洪五爺是我舅爺,你們還是動手了!”
這次,洪五爺對外甥的行為沒有訓斥,而是面色陰沉的盯著子辰三人。到了他這個地位,錢財已是次要,最重要的是臉面,尤其是在黑道,所以在性質上,前后便完全不同了。
且洪五爺也相信這個外甥還不敢在自己面前滿口胡鄒。
一時間,氣氛格外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