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支曲子,想來應該是一首足以流傳百世的名曲,等曲子出世后可不要忘記讓我第一個聽。”一道稱贊聲突然從馬車廂中傳出,接著就看到本來倒在車廂中的黃粱竟然坐了起來。
“好,一言為定。”曲洋抱著七弦琴同意道。
“一言為定。”
黃粱躍出車廂,翻身站在了曲洋身旁。
“不行,我要第一個聽,還要第一個學。”一道清脆、悅耳聲突然插了進來,居然就是從女子口中所發出,與剛才的沙啞、低沉完全可以說是兩個聲音。
“啊,我不是點了你的睡穴嗎?你是怎么醒過的?”女子跟著反應了過來。
黃粱沒有急著回答她,而是反問道:“你就是任盈盈吧?”
其實以他息生境的體質,完全不存在被人封住穴道的情況,除非他主動讓人把大量內力注入他身體的穴道內,但一樣也無法持久便會自動消散,而女子的身份不言而喻,正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
“你是誰?”
任盈盈的聲音再一次變得沙啞、低沉。
“圣姑,他乃是五仙教教主牛無心。”曲洋代替黃粱回答道。
“原來你就是牛無心。”任盈盈上下打量著黃粱,語氣中充滿了好奇,藍鳳凰是她的好朋友,兩人之間的書信來往中藍鳳凰可沒少提起黃粱。
什么英俊瀟灑,什么絕世無雙,反正藍鳳凰已經把她所學到的贊美詞全部用在了黃粱身上,時間久了任盈盈能不好奇?
黃粱眼珠一轉,心中升起了一絲惡趣味,開口提議道:“我猜圣姑也不想看著曲長老白白死去,不如我們做一場好戲給你的東方娘娘看,如何?”
“大膽,竟然敢辱罵日月神教教主。”任盈盈臉色一變,伸掌便打了過來。
黃粱輕松接下她打來的一掌,繼續出聲調笑道:“辱罵?不,我看圣姑是對我有誤解,你們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為了修煉《葵花寶典》早已經自宮,可不就是東方娘娘嘛,怎么就是辱罵了?”
任盈盈顯然是真的生氣了,舉起手中的寶劍警告道:“放肆,你再出言不遜,我可就真不客氣了。”
“牛教主,求你不要再亂說了。”曲洋也在一旁懇求道。
黃粱縱了縱肩,不在意道:“好吧,那就不說了。”
“哼,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虧了鳳凰還在我面前一直夸贊你。”任盈盈丟下一句話,一個縱身消失在了蘆葦深處。
“牛教主,你……”
曲洋嘆了口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曲長老,你就不覺的很有趣嗎?”黃粱咧嘴一笑道。
“哪里有趣了?”曲洋無法理解道。
“哈哈,先不提這個,我們還是趕快趕往衡山吧!可不要錯過了好戲。”黃粱打個哈哈,走到暈倒的車夫身邊,蹲下身,伸手解開了他的睡穴。
“什么好戲?”
曲洋感覺自己的思維完全跟不上黃粱的腦回路。
“你說東方不敗要殺你立威,現在劉正風要金盆洗手,五岳劍派的盟主左冷禪是不是也要立威?”看到曲洋如此后知后覺,黃粱不由搖了搖頭。
“不可能吧?左冷禪可是名門正派。”曲洋下意識道。
和林震南一樣的反應,多么諷刺……黃粱不再多說,轉身上了馬車,等劉正風金盆洗手時,一切自會見分曉。
踏踏踏,馬車再次啟動,目標直指衡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