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虛驚一場!
沈昔今有些哭笑不得地摸著下方的大狗頭,忍不住一陣調侃:大黃,你怎么來了?這深更半夜的,會嚇死人的,知道不?
呼哧呼哧呼哧——
大黃今年已經有三歲了,雖然是只土狗,智商卻不是一般的高,很通人性,對于這老沈家的任何風吹草動,它向來盡職盡責。
便如同這會兒,沈昔今不過是出來撒泡尿,或許就因為開后門是發出的“吱吱呀呀”聲,就把警惕的大黃引了過來。
只是發現是小主人,大黃便沒有亂叫,還過來和沈昔今打個招呼,將自己的狗頭讓沈昔今摸了兩把,這才又搖著尾巴從黑夜里消逝掉了。
大黃離開,沈昔今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說不得一陣“有驚無險”的慶幸,若真的是只猛獸,只怕他還來不及搞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何事,就嗚呼哀哉了。
上完了廁所,插上后門門栓。
經過一場驚嚇,加上今天一天事物的大刺激,沈昔今終于有些犯迷糊起來。
他索性不再強撐著,吹滅煤油燈的火焰,慢慢地躺在了鋪著稻草的木板床上。
嘎吱——
漆黑的屋里,發出一陣聲響,隱約間,有閃爍的紅光……
“老哥,老哥,太陽曬屁股啦!老哥,快起床啦!”
……熟悉的聲響在朦朧意識的沈昔今腦海里響起,聽著,怎的……這么熟悉?
呼——
沈昔今猛的睜開眼睛,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觸手可及的,是自己那軟綿綿的老牌席夢思大彈床,天藍色的被子之上,還殘留著自己身上獨有的氣味,于雅常說的太陽的味道。
“小蛋兒(于樂樂乳名),我怎么在這里?”
沈昔今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只是這話語卻叫才不過十幾歲的于樂樂愣住,“老哥,你不會還沒有睡醒吧?”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
沈昔今在心中嘀咕,然而放眼望去,四周所見,根本就是自己那再熟悉不過的小屋了。
他,竟是又回到了一五年?還是說,之前的那些,沈山、韓彩兒、沈昔古、沈昔雪……又都只是一個夢?
怎么會這樣?這不可能,他們分明就是活生生的人,便如同此時此刻自己的感受一般真實。
沈昔今摸了摸后背,分明還有因為睡在那堅硬木板床上而造成的酸痛。
一切,不可能是假的!
還是說,兩處都不是夢境?又或者,兩處皆是夢境?
那么,我到底是醒著的,還是仍舊在睡著呢?
一晝一夜兩世人乎?
朝陽的光輝懶洋洋地灑落著,沒有一點點朝氣蓬勃的樣子,落在沈昔今的臉頰上,卻叫他的心情越發凌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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