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演武場中,無數的愕然與驚嘆,層出不絕。
“圣二品化意階,雖然我并不是太滿意,也算不上我巔峰狀態下的作品,但想要贏你,應該很簡單了!”
而劉新峰雙手負背,屹立場中,感受著周圍敬仰的目光,兩眼直望著司宇,沉聲說道。
話音一落,只見他頭頂上的詩篇,陡然爆出了縷縷金光,隨即,衍生出了股股龐大的才氣,瘋狂涌入了他的體內。
他這首詩篇衍生出的才氣,比司宇前面那一首詩還要有濃郁。
但隨著他這首詩篇衍生出的才氣入體,劉新峰的修為境界,也瞬息從大圣師境三層,晉升到了大圣師境四層!
境界一提升,劉新峰身上的氣息,瞬間就發生了變化。
自五年前,他一舉寫出三首圣二品的詩篇后,沉寂了五年。
五年時間里,他一直呆在黑麟軍,深居淺出,鉆研詩詞才學。
按理說,他厚積薄發五年,寫出一首圣三品的詩詞,不是問題。
可現在,他只寫出了圣二品化意階評級的詩篇,顯然,距離他的預想,還有些差距。
不過。
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認定,剛剛司宇那首詩已經是司宇的巔峰狀態了。
這個狀態要想維持很難的。
對他們兩人來說,既然都無法保持巔峰狀態,這次詩詞比拼,便是真正比拼才學底蘊的關鍵了。
而論才學底蘊。
司宇只不過是一位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他能有多少多少經歷?
跟他這位參加過黑麟軍的人相比,這其中的差距,自然不小。
霎時間。
動亂的考場之中,已是越發躁動不安。
逐鹿大學的一眾師生,包括臺上的孔昭、楊欣悅,也是眉目緊鎖,一言不吭,手心卻是緊張的滲透出了絲絲汗水。
縱使七大豪門的青年才俊勢力龐大,人多勢眾。
可司宇始終是逐鹿大學的學生,不論年齡差距、不論身份貴賤、也不論才華底蘊,他們都不想司宇輸下這場比拼。
一旦司宇一輸,他心境與心智,多多少少也會受到一些影響。
這無疑是最為重要的。
如果,因為這次比拼較量,而扼殺了一位有著大好前途的圣修天才。
這是孔昭等一眾逐鹿大學的領導,最不愿意看到的。
“別鬧,剛剛那首詩,只是試一試我的感悟,不然我要這C級筆干嘛?”
“不過看你的樣子,想必已經是大圣師境,心境已經豁然。”
“這樣一來,我的心里就沒有負擔了。”
司宇無奈搖頭一笑,無視著劉新峰與七大豪門眾人的輕挑目光,搖了搖頭,風輕云淡的說道。
“你們都以為我寫出演化階的詩篇有運氣成分。”
“對于這一點,我想告訴你們,你們錯了,且是大錯特錯!”
司宇直視著劉新峰冷峻的面龐,又掃過一眼臺上的七大豪門眾人。
隨即,他輕哼冷笑,手握筆鋒,身形筆挺的屹立考桌上的選之前前,沉聲喝道:
“我司宇,從沒有什么巔峰狀態的時刻!”
“因為,我無時無刻,都是我的巔峰時刻!”
“我的腦海里,藏有無數萬載傳承的詩詞,你們跟我比這個,無疑是自取其辱。”
司宇的話音渾厚至極。
如同悶雷響徹。
震懾的整個考場之中,上萬四大名校的師生,以及七大豪門的眾人,皆是心頭一顫。
然而。
就在這一剎那。
司宇身上的氣勢渾然一變,一股無上磅礴的圣修氣息,滾滾散發。
隨后。
他在全場數萬道目光之下,將手中的毛筆,重重的落在了身前的D級宣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