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欽原點頭“所以,現在端看上官鎖青坐不坐得住了。”
深夜,安瀾跟在安欽原身后,入了聯邦海牢。
顧名思義,這座牢房建在海底,四面被海水環繞,水中的海獸就是這座牢房天然保護屏障。
這里位置絕密,專門用來關押死刑犯,若沒有安欽原帶路,她也進不來。
安瀾說“將姑獲鳥關押在這里,是你的主意還是李正白的主意”
安欽原說“不是誰的主意,她本來就該來這里。”
說話間,他們已經行至海牢最深處。
道路盡頭,有一間極黑的房間,全然籠罩在黑暗和寒冷中。
這條路越往里走越黑,越往里走越冷,直到到達那間牢房為止。
“這是名副其實的海底牢房,她本來不住這間,后來換了過來,”安欽原像是在解釋般,后又補充了一句,“指揮官吩咐的。”
安瀾看了他一眼,抬腳欲往里走,卻被他伸手拉住。
“別去,里面冷的很,你受不了。”
“那你帶我來做什么”
安欽原“帶你看一出好戲。”說罷,就拉著她轉身,往另一頭去。
他們在幽暗中坐了良久,面前只有屏幕閃著微光。
忽然,有兩個人向海底牢房走去。他們穿著特制的防寒服,即便如此,防寒服的表層也迅速結上了一層白霜。
三姑被他們提出來,帶去了審訊室。
安瀾從屏幕上看去,見三姑冷得牙齒打顫,手腳僵硬如僵尸,渾身不住地發抖,只有微睜的雙眼表明她還活著。
“你不怕她死了”安瀾靠在背椅上,閑閑地問道。
安欽原說“怕什么。”
“她死了,你想要的,豈不是得不到了。”
“她死不了。”
三姑是妖,的確死不了,只不過痛不欲生罷了。
屏幕上,三姑被二人抓著手臂向前拖行,恢復人形的雙腿拖沓在地上,留下一行水痕。
很快,屏幕轉到了審訊室。一個身著軍裝的男人和一個身披斗篷的女人出現了。
之所以確定身披斗篷的是女人,是因為她的身量在軍裝男人的襯托下,實在太小。
安欽原看著軍裝男人的臉,嗤笑道“原來是他。”
“誰”安瀾問。
“我的下級,安全局副局長。”
三姑被一種紅色的鎖鏈拷在鐵椅上,接著,軍裝男人就讓提審的二人出去了。
安瀾知道,重點來了
這時,軍裝男人身后的黑色斗篷緩緩站了出來,一雙素手揭開了篷帽,那張雪白的臉赫然出現在屏幕上。
上官鎖青
安瀾轉頭看了一眼安欽原“還真被你料著了。”
安欽原眉目不動,道“繼續看。”
安瀾轉頭繼續盯著屏幕,說“今夜之后,我希望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她無緣無故被他帶到這里來本來不愿,但他當時說,跟她也有關系。
他當時的表情不像說謊,她就鬼使神差地信了他,于是便出現在了這里,當真如中了邪一般,她怎么就相信了他
這時,她想起了甲莎莎的話,她說他們像。
像嗎
這時,審訊室內只剩下了上官鎖青和三姑,軍裝男人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