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決定了趕快洗完,馬沙飛快的完成了剩下的步驟,穿上衣服回到房間里。
安德里亞見到他的時候,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她雙手抱胸用震旦語說:“先解釋下為什么你一直不說你是吟游詩人的事情吧。”
蘇蘇大驚:“我哥哥是吟游詩人?不可能,他唱歌可難聽了。”
蘇蘇的態度,讓安德里亞疑惑了。
“你……確定嗎?”她問小不點。
“嗯。”小不點雞啄米一樣點頭,“可難聽了!”
一個唱歌難聽的人不可能是吟游詩人,這個世界似乎有這樣的常識。
安德里亞看起來不死心,于是對馬沙說:“你再吹吹剛剛的口哨試試看。”
馬沙也想測試一下自己的能力,于是爽快的吹起來。
安德里亞和白瑞德對視了一眼,后者肯定的說:“確實有吟游詩人的效果,但是……吟游詩人的效果有時候很難確認,有些曲子本身就自帶效果,比如突厥帝國的戰歌。”
馬沙改吹現實世界里奧斯曼戰歌《CeddinDeden》。
他熟悉這個曲子是因為《文明6》里這是奧斯曼的主題音樂。
安德里亞和白瑞德一起看向馬沙。
出身音樂劇演員的白瑞德打了個響指:“對,就是這個感覺!雖然突厥帝國的戰歌不是這個掉,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你吹這個調子就很有突厥的感覺。”
因為是另一個時空的突厥啊。
安德里亞目光又轉向白瑞德:“你是歌舞劇演員,你覺得呢?是曲子的效果,還是吟游詩人?”
“我說了這很難分辨……不過我覺得是吟游詩人,他可能有吟游詩人的天賦,但是小家伙又說他唱歌難聽……我不好說。”
安德里亞:“那讓他唱一首不就完了,馬沙,你唱一首吧!隨便啥都行,震旦的歌也行。”
馬沙犯難了,他根本沒去過震旦,完全知道任何震旦歌曲。
不過,小姑娘還小,見識少,所以有沒聽過的歌也正常,馬沙只要保證自己唱得難聽,應該可以滑過去。
于是他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一張嘴就往難聽的方向唱。
結果白瑞德驟起眉頭,還沒等馬沙唱幾句就出來喊停:“別這樣!你這分明故意往難聽的方向唱的。”
草,這還能被聽出來嗎?也是,人家是百老匯的歌舞劇演員,據說還是個名角。
面對白瑞德懷疑的目光,馬沙說:“被你們這么看著我緊張,讓我放松心情再來一次。”
說著他裝模作樣的深呼吸。
馬沙本來想選個喊麥什么的,畢竟白瑞德唱百老匯歌舞劇的,應該都是什么藍調布魯斯之類的玩意兒,喊麥可以對他構成降維打擊。
這就和當年美國人在諾列加避難的梵蒂岡大使館外放搖滾樂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是轉念一想,這個時代肯定沒有喊麥這種藝術形式,可能連RAP都沒有偶,畢竟黑人現在還在吃西瓜摘棉花并不能發展出rap文化。
萬一自己整這些這個時代沒有的活兒,反而火了怎么辦?
馬沙覺得這不行,所以換了個別的。
他平時又不聽布魯斯這種,要不然可以來一首布魯斯,白瑞德在這方面要求肯定高,肯定覺得不堪入耳。
想來想去,馬沙決定來鳳凰傳奇,一來這個聽得多,家里外面廣場上跳廣場舞的基本都在唱,二來這玩意足夠土,但是又沒有超脫這個年代音藥的形制,沒那么特立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