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穎一臉呆萌,隨后恍然大悟,面紅耳赤擺手道:“沒,沒有,那惡人把我擄回來后就關在這里,我后來太困就睡著了。”
“你睡著了?”
一旁的吳天良愣了愣。
他望了望亂糟糟的床單和刑穎不怎么整齊的衣衫。
好嘛。
原來是他睡著了不安分,自己弄的,這心得多大啊。
“表哥,他是誰呀?”
吳天良一出聲,也是嚇了刑穎一跳,他這才發現屋子里還站著個彪形背頭大漢,連忙畏怯的縮在趙建基懷里。
“別怕。”趙建基連忙介紹道:“這是我經常和你說的狗哥,呃,咳咳,天哥,人很好的。”
“狗……天哥好。”
刑穎這才松了口氣,緊繃的小臉松緩,但還是不敢看吳天良,低著頭怯生生叫了一句。
狗哥?
一聽這個外號,吳天良臉色一變,不堪回首的強烈屈辱涌上心頭。
吳狗剩。
這是他小時候別人取的羞辱性小名,除此之外還有小叫花,小棺材之類的。
長大后一直被他視作難以啟齒的大辱,連最親近的陳勇都沒告訴過,趙建基是怎么知道的?
察覺吳天良臉色不對,趙建基也是知道說漏嘴了,心虛道:“那什么,有一次你在春風樓喝醉了說漏嘴的,不過我保證,只說過這一次。”
“算了,隨你怎么叫吧,反正我也老是叫你雞哥。”
吳天良長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恥辱,擺擺手向外走去。
“嘿,這才是兄弟嘛。”一見吳天良沒在意,趙建基頓時像解開心結似的,樂得咧嘴:“老是吳兄,吳兄的叫,多見外啊。”
屋外。
“養了這么多女人?”
吳天良剛出來,就發現院落中竟然又多了四個長相都不俗,有著貴氣的少婦少女。
而讓他皺眉的是。
之前那個白紗世界杯,不知為什么,正和一個長著對小虎牙的青紗兇悍少女撕扯在一起。
“臭娘們,叫你平時仗著方旗山欺負姑奶奶,現在他死了,看誰護你,打死你!”
“你個小賤人,還不是你整天賣弄風騷!”
一大一小兩個娘們一個比一個潑辣,互噴著垃圾話,在地上滾作一團,又罵又打。
特別是吳天良剛剛還贊嘆的世界杯,完全沒了什么女神氣質。
扯頭發,拽兜子,紗衣都撕爛了,露出一片一片白都不在乎,簡直比市井悍婦還兇。
“什么情況?”
吳天良臉色訝異,望向一旁不僅沒阻止還一副看好戲模樣的方琴。
“撓她臉啊,笨!”
方琴不嫌事大的叫了一聲,隨后扭頭笑嘻嘻道:“這幾個娘們都是方旗山那群色鬼從內城區各個地方搜刮來的,基本都是城中富商的情婦,小妾之類的。
她們被搶回來后不僅沒反抗,過一段時間還爭風吃醋上了,所以積攢了怨氣,見方旗山死了,馬上爆發了。”
說著,方琴還指了指被青紗少女壓住的白紗世界杯嫌棄道:“喏,你剛才發情那個,叫什么白珊珊,別看一副楚楚可憐樣子,其實是修為最高的狐貍精。
平時仗著得方旗山寵愛,對其他幾個道行淺的小狐貍老是使壞心眼。
所以現在她就被撕嘍。”
“說什么聊齋呢,換你怕不是打得更兇!”吳天良翻了個白眼,也懶得阻止,只是掃了掃場中的人,對陳勇疑惑道:“外院不是還有兩個守門的嗎,人呢?”
陳勇卻也是一臉不解,撓頭道:“不知道啊,我去看的時候大門開著的,應該是剛剛看到哥你殺了方旗山心虛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