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昊天跪著接了圣旨,心中五味雜陳。
他最出色寵愛的女兒,卻給他帶來了如此大禍,相反那個他一出生就放棄的女兒,現在卻成了人上人。
王碧韻被府醫救醒后就將房間里能砸的東西全砸了,這還不夠,她還將院子里的奴才懲罰了一個遍。
現在的丞相府,簡直是人人自危,走路都是低著頭,生怕被看到打個半死。
時昊天沒想到一向溫柔得體的夫人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怕兩個人見面鬧不愉快,索性便去了花樓。
如果還是丞相的時候,時昊天自然是不敢明著去的,但現在不是了,他便穿了一身便裝,帶著人偷偷的去喝酒消愁了。
王碧韻知道了后,又是一陣大鬧,但她越是鬧,時昊天的心就離她越遠。
丞相府一片雞飛狗跳的時候,時淺帶著人踏入了丞相府的大門。
小廝戰戰兢兢的去稟告說玨王妃來了,王碧韻抬手就是一個花瓶扔出去。
稟告的小廝,額頭當即流出了鮮血。
時淺繞開滿地的碎片,一步步精準的來到王碧韻面前。
王碧韻看著時淺那張精致漂亮的臉,本就脆弱的神經徹底繃斷了。
“賤人,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嘛,我殺了你。”
“王妃,您小心。”香兒抬手一掌,就將王碧韻打坐回了椅子上。
但因為沖擊力太大,椅子直接被撞碎,王碧韻整個人也摔在了地上。
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濺而出。
“賤人,你竟然敢縱容下人對我行兇,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可是當今皇后的親妹妹,父親是大將軍,你敢讓人打我,我一定將你千刀萬剮。”
“掌嘴。”時淺在香兒搬過來的椅子上坐了,云淡風輕的道。
“是。”香兒看著瘦弱,但功夫奇高,力氣更是比很多男子都大。
十幾個巴掌下去,王碧韻的嘴里已經全是血,牙更是掉了幾顆。
“啊啊啊,時淺,你真的敢啊。”
王碧韻還嘴硬辱罵時淺,但她臉疼牙疼胸口疼,身上更是疼。
所有的疼痛加在一起,她有一種自己快死了的感覺。
“香兒,先住手。”
“是,王妃。”
香兒退到時淺身邊,用冷酷無情的目光盯著王碧韻。
王碧韻有些怕,但從出生起就高高在上慣了,此刻她仍然高昂著脖子。
時淺整理了一下毫無褶皺的衣袖,琉璃般漂亮的眸子看著王碧韻滿是鮮血的那張臉。
“王碧韻,我母親當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時淺的視線緊緊的盯著王碧韻,不錯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果然,王碧韻的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心虛。
“什么怎么死的,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你是個不祥的,剛出生就克的你母親身體不好。
后來更是在生第二胎的時候大出血,老爺請了宮中的太醫,都沒有救過來。”
“請的哪位太醫”
五師兄傳出來的消息中倒是提到了那位太醫,但那太醫后來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點蹤跡都沒有留下。
這也就造成了無從去查他的身份。
“我怎么知道。”
時淺沒有繼續逼問,因為她知道王碧韻是不會在正常的情況下說出來的。
那就只能用其他的辦法了。
“將這個給她服下。”
時淺將一個精致小巧的白瓷瓶交給香兒,白瓷瓶的瓶口用紅色的特質軟布塞著。
王碧韻的身子抖了抖,“你們要做什么”
“本妃新研制了一種解藥,這瓶便是能在幾個眨眼間便要了人命的毒藥,你很幸運,能夠給本妃試藥。”
時淺的表情還是那么淡,人更是絕美的如同九天仙女。
但她的話卻讓人脊背發寒。
時淺簡直就是一個惡魔,一個索命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