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才不管王碧韻是什么表情,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就要將瓷瓶里的毒藥倒進去。
王碧韻用力的掙扎,不停的搖晃著腦袋,企圖躲開那致命的毒藥。
看著眼前女人垂死掙扎的樣子,時淺的眼前仿佛浮現了她母親死時痛苦的樣子。
袖子中的小手緊緊握了起來,王碧韻,你這樣死簡直太便宜你了。
“王碧韻,如果你肯說出當年真相,本妃可以考慮放你一命。”
“我剛才已經說了,你母親就是生產后大出血而死,并沒有什么真相。”
“如此嘴硬,本妃也幫不了你了。”
香兒會意,一拳頭砸在王碧韻的臉上。
王碧韻痛呼一聲,差點暈過去。
趁著她痛嚎的時候,一顆鮮艷欲滴的紅丸滑進了王碧韻的喉嚨。
王碧韻在后院打滾了這么多年,當然知道,越是鮮艷的顏色,這毒越毒。
她想將吃進嘴里的毒藥吐出來,但藥丸入口即化,一切都晚了。
毀天滅地般的疼痛讓她的眼睛瞬間突出,七竅涌出黑色的血,身子更是急劇的痙攣著。
人都是怕死的,即便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也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
“救,救,我”
“說出當年的真相,本妃就賜你解藥。”
“好,我,說。”
在死亡面前,所有的堅持都不值一提,什么家族姐姐,都沒有自己真切的活著重要。
香兒在自己小姐的授意下,上前再次往王碧韻的嘴里塞了一顆藥丸。
幾乎是瞬間,王碧韻渾身的疼痛就全部消失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夢。
王碧韻緩了一刻鐘,才算恢復了正常的呼吸。
口鼻眼里的黑血時刻提醒著王碧韻,眼前這個不食人間煙火一樣的女人不是她能招惹的。
不過只要她今天不死,她就一定能讓時淺不得好死。
“說。”只要是碰到自己母親的事,時淺就無法徹底的冷靜。
“你,你母親當年真的是大出血而死,不過本是不必死的,是,是宮里的太醫動了點手腳。”
王碧韻說完就暗暗觀察著時淺的神色,生怕她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宮中的太醫為何要這樣做”時淺緊緊握著袖子中的拳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不知道。”
“香兒,繼續試毒。”
“等等,我是真的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我知道,那名太醫是我姐姐的人。”
王碧韻心中暗暗說了聲抱歉,雖然是親姐妹,這些年對她也頗為照顧。
但在生死面前,只能對不住她了。
時淺沒想到竟然是皇后要讓她母親死,不過她們并無交集,到底是什么原因讓當時是皇后的廢后痛下殺手。
香兒湊到時淺耳邊,低聲道。“王妃,她會不會是在撒謊。”
香兒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被王碧韻聽去了。
“我沒有說謊,我敢發誓,我是很想讓你母親死,但忍了那么多年我都沒有動手,那是因為我不想讓她那么痛快的死了。
她一個卑賤的商人之女,憑什么占著丞相夫人的位置。
我是堂堂的將軍府嫡次女,卻要低她一頭。
所以,我想狠狠的折磨她,讓她在王府里過豬狗不如的日子。
我更是跟她說,你就在我的手上,如果她敢自殺或者是不聽我的話,我就殺了你。
她好傻,竟然信了。”
不是傻,是一個母親不敢拿自己女兒的命去賭。
王碧韻說完這些,其實心中是打著鼓的,她怕時淺一氣之下宰了她。
但如果她不這么說的話,時淺一定不信她剛才的話,認為是她聯手太醫害死的她母親。
所以,她在賭,賭時淺會留下她慢慢折磨。
雖然生不如死很要命,但最起碼有了活下去的機會。
香兒真想一劍解決了王碧韻,但她又覺得這樣太便宜她了,必須讓她生不如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