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密密麻麻的疼讓時淺有些站立不穩。
香兒忙扶住時淺的胳膊,壓低了聲音,“王妃,您是不是心口疼了。”
“沒事。”
嘴上說著沒事,人卻朝著地上滑去。
這次沒等香兒接住自家小姐,一雙有力的大手已經將時淺接住,并抱進了自己的懷里。
看著來人,王碧韻的眼睛直接瞪大了,“你不是殘廢”
“帶走。”獨孤玨對著跟在身后的暗一命令道。
“是,王爺。”暗一動作麻利,抬手一個手刀劈暈王碧韻,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個麻袋,抖開,將人裝了進去。
做好這一切,如扛死豬一樣,將麻袋甩到了自己的肩頭。
香兒被暗一這一系列的操作給驚到了,她還真是頭一次見隨身帶麻袋的侍衛,真是大開了眼界了。
“走吧。”暗一倒沒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什么不妥。
凡事做多了就習以為常了。
哦,對,她家小姐被玨王爺抱走了。
香兒擠開暗一,忙追了出去。
外面,獨孤玨已經抱著時淺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香兒跺了跺腳,她真的是太失職了。
暗一已經跟了上來,看著香兒難得的嬌俏模樣,笑著道。
“走吧,王爺只是帶王妃回府了,放心,王爺絕對不會讓王妃受傷的。”
香兒無語,玨王爺又不是大夫,怎么保證她家小姐沒事。
不跟暗一廢話,直接就打算用輕功快速的回府,不過卻被暗一一把抓住了胳膊。
“那個,等等,你輕功沒有好到王爺那個程度,會被別人看到的。
如果帝都的人知道王妃娘娘的貼身婢女輕功了得,會有麻煩的。”
香兒也是急糊涂了,不過這么一說的話,玨王爺的輕功到底到了何種地步。
如果跟主子比的話,誰更高一些呢。
暗一身上扛著一個麻袋也很惹眼,兩個人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便坐著馬車回了府。
按理說,從丞相府帶走一個人不會那么容易。
但現在的丞相府簡直就是一盤散沙,時昊天躲出去喝花酒了,王碧韻又自己作的誰也不敢到她的院子里去。
這所有一切的巧合給了時淺和獨孤玨機會,讓他們在丞相府府衛的眼皮子底下就將人給帶走了。
第一次看到時淺虛弱蒼白的模樣,獨孤玨也顧不得暴露了,直接用上輕功,一路抱著時淺回了玨王府。
時淺此刻仿佛一個易碎的瓷娃娃,氣息微弱的躺在獨孤玨的懷里。
香兒跟著暗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獨孤玨顫抖著手給時淺擦汗的畫面。
香兒也顧不得禮數了,快步來到床邊。
“王爺,將王妃娘娘交給奴婢吧。”
獨孤玨沒有回答香兒的話,但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和冰冷的眼神表達了他的意思。
香兒的身子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好強大的氣勢。
“暗一,去請張院首。”
“是,主子。”
“等等,沒用的,他救不了王妃。王爺,王妃娘娘的懷里有保命的藥丸,奴婢”
沒等香兒說完,獨孤玨的手已經探了進去。
入手的柔軟讓獨孤玨的身子抖了抖,不過卻沒有停下動作,用最快的速度拿出了幾個瓷瓶。
“是哪個”
“棕色瓶子的。”
獨孤玨忙打開瓷瓶將里面的藥丸送進了時淺的嘴里。
藥丸入口即化,時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紅潤。
獨孤玨暗暗松了一口氣,但另一只手仍然抵在時淺的后背上,為她輸送內力。
香兒看到了獨孤玨的動作,心中對他的不滿減少了幾分。
藥丸雖然吃下去了,但時淺仍然沒有醒來,開始是有好轉,但很快,臉色再次恢復了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