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天的時間,曾經美麗的女子已經眼窩深陷,臉色更是白的像鬼。
憐兒不停的用帕子擦拭著慕容知意的額頭,雙眼熬的通紅一片。
聽到腳步聲,憐兒忙回頭去看,當看到獨孤玨的時候,她心中一喜。
可是看到獨孤玨身邊的時淺時,她握著帕子的手緊了緊。
“奴婢參見王爺,王,妃。”雖然不甘愿,憐兒也只得低頭。
獨孤玨一擺手,冰冷的不愿多說一個字。
憐兒不敢造次,她知道,現在只有時淺能救她家小姐了。只要小姐能醒過來,讓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不管時淺怎么侮辱她,她都能忍。
憐兒實在是想多了,她還不配入了時淺的眼。
獨孤玨看了床上奄奄一息的人一會,才對著時淺柔聲道。
“淺淺,可以救她嗎”
聽著那柔的能滴出水的聲音,暗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這也太雙標了,對別人就恨不得將人給凍成冰棍。
對王妃娘娘,就恨不得能化作一汪春水。
都說女人善變,他看啊,男人善變起來才更可怕。
不等時淺說好或者是不好,獨孤玨就將時淺的小手包進了自己的手心。
“淺淺,只要你能救活她,我就給你當牛做馬。”
說完,獨孤玨還用一副我以后就是你的人的眼神看著時淺。
暗一再次被自家主子的操作給整不會了,主子這是在干嘛,借機將自己推銷出去嗎
他可不覺得主子這樣委曲求全是為了慕容小姐,完全是想賴上王妃娘娘吧。
張院首的想法跟暗一是一樣的,但府醫和憐兒可不是這么想的,他們只覺得王爺為了救他們小姐,犧牲到了如此地步。
憐兒更是欣慰的流下了眼淚,小姐,您聽到了嗎玨王爺也是在乎您的,他可以為了您做到這么丟尊嚴的地步。
四國還是存在著男尊女卑的觀念的,即便是皇后,在皇上面前,也是沒有說話的份的。
看似風光的大家小姐們更是如此,出嫁就要從夫,不管夫家如何對待,都不能有任何怨言。
所以,獨孤玨剛才那番話,真的是很驚人了。
時淺用力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奈何力氣相差實在是懸殊。
“王爺,你先放開我,我好去給你的慕容小姐查看病情。”
獨孤玨緊握著時淺的小手松了松,嘴上委屈的糾正,“不是我的慕容小姐,是慕容家的小姐。”
雖然是第一次對女子動心,也從沒沾染過情愛,但男人的直覺也是很準的。
絕對不能讓淺淺誤會自己跟慕容知意的關系。
慕容知意跟他的關系只能止步于故人之女。
時淺將手從獨孤玨手中掙脫,輕移蓮步,來到床前。
憐兒眼底帶著警惕,忙跟在后面,生怕時淺會對她家小姐不利。
張院首眼神則是有些亮,又可以見識玨王妃出神入化的醫術了。
但這次卻讓張院首失望了,因為時淺沒有用銀針,也沒有用藥,而是命人去取了一盆涼水。
“王妃,您要做什么”憐兒慌了,時淺這是在報復小姐嗎
看著擋在床前的憐兒,時淺眸子中帶上了不耐,真是聒噪。
獨孤玨給暗一打了個眼色,暗一會意,上前將憐兒拉走。
“暗一侍衛,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碰我。”
暗一無語,這憐兒是不是戲太多了點,時不時的跳出來刷存在感就罷了。
現在還污蔑他,真希望香兒不要多想啊。
“憐兒姑娘,在下只是碰到了你的衣服,并沒有碰到你的肌膚。”
“那,那也不行。”憐兒有些沒底氣的挺了挺胸脯。
香兒看不下去了,上前幾步,捏住憐兒的手腕就拉著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