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做什么”時昊天冷哼了一聲,繼續將酒往嘴里灌。
“老爺,您還是出去迎接一下吧。”管家想將時昊天手上的酒杯搶下來,但被他靈活的躲開了。
“你搶我酒做什么,她時淺今天一定是來看我笑話的。
哈哈,我落到這個地步,她到底有什么可高興的,不管怎么說,我都是她爹,她身上流著我時家的血。”
管家還想再勸,看到已經站在身后的幾個人,嚇得忙跪下行禮。
“奴才參見玨王爺,玨王妃。”
聽到管家的聲音,時昊天拿著酒杯慢慢的轉頭。
因為他是坐著的,便努力仰著頭看著眼前的一對出類拔萃的璧人。
“呵,臣參見玨王爺,玨王妃。”
“錯,你應該自稱草民。”時淺沒有任何溫度的眸子如猝了毒似的盯著時昊天。
時昊天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但因為喝了酒,膽氣又回來了幾分。
“玨王妃好大的微風,竟然管教起自己的父親來了。”
“父皇已經罷免了你的丞相一職,你現在仍自稱臣,難道是要造反。
還有,你不配為本妃的父親。”
造反兩個字讓時昊天的身子抖了抖,當即酒都醒了不少。
看著時昊天沒用慫包的樣子,時淺再次為自己的母親不值。
獨孤玨扶著時淺在暗一搬來的椅子上坐下。
“想明白了就過來見禮,草民見到王爺和王妃,當行跪拜禮。”
時淺從沒有過這樣咄咄逼人,也從不計較這些禮數。
但今天,這個真她較定了。
“時淺,你這個孽女。”時昊天沒忍住,將自己的口頭禪喊了出來。
獨孤玨身上的氣息當即就冷了幾個度,給暗一使了個眼色。
暗一上前,提溜起時昊天,然后抬腳在他膝窩上一踢,時昊天痛吼一聲,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香兒上前將手里抱著的東西交給時淺。
時淺揭開上面的紅布,一個用上等檀木雕刻的牌位出現在時昊天的眼前。
牌位上寫著七個大字,先妣柳晴之牌位。
時昊天死死的看著柳晴兩個字,眼底閃過憎惡。
“時淺,你拿這個賤人的牌位來惡心我嗎”
“住口。”
啪的一聲,時淺一巴掌打在時昊天的臉上。
獨孤玨忙扶住微微顫抖著身子的時淺,眼中都是心疼,他從沒見淺淺這么激動過。
不管什么時候,她都是淡定優雅的,即便是在密室里的時候痛哭,也沒有這樣失態過。
時昊天,你是真的該死。
香兒的眼睛也紅了,這時昊天簡直該死,竟然敢那樣侮辱小姐的母親。
小姐還從來沒有親手打過誰,他倒是讓小姐破例了。
時淺沒有功夫,即便是用盡全力的一巴掌,也只是將時昊天的臉打紅了,并沒有腫,也沒有將牙打掉。
但時淺打不掉,獨孤玨可以幫他。
“暗一,時昊天侮辱本王岳母,狠狠掌嘴。”
“是,王爺。”暗一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陣左右開弓。
時昊天沒等再放幾句狠話,用父親的身份道德綁架時淺呢,就被打的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暗一也不知道應該打到什么標準,所以主子和王妃娘娘沒有喊停,那就一直打就對了。
時昊天早就因為喝酒和廝混將自己的身體搞垮了,不到五十個巴掌,他就撐不住暈了過去。
“找涼水來,將他潑醒。”對于時昊天,獨孤玨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