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瓢涼水潑上去,時昊天咳嗽著吐著血沫子醒了過來。
因為打的狠,直接掉了好幾顆牙。
跪在旁邊的管家和花樓姑娘都嚇傻了,玨王爺不愧是活閻王,真的是太殘暴了。
時淺的心情已經慢慢平復下來,看著時昊天的豬頭臉,眼里全是諷刺。
“時昊天,當年沒有我母親那些嫁妝,你根本連赴京趕考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是考中狀元當丞相娶將軍府的嫡二小姐。”
時昊天疼的恨不得死過去,但時淺的話,讓他忘記了疼痛,還敢大聲反駁。
“呵,那又如何,是他們柳家上趕著的,非要將你娘嫁給我,因為他們知道以我的才華,一定可以高中狀元。
你以為他們是在無私奉獻嗎錯,他們是想沾我的光,想攀上狀元郎的高枝。
可惜啊,他們那些蠢貨,商人就是商人,除了滿身的銅臭味,根本就沒有腦子。
我只是稍微用了一點手段,就接管了柳家所有的財產。
你是不知道啊,他們當時還對我感恩戴德呢,后來知道真相,你外公和舅舅當場就被氣死了,哈哈哈。”
時昊天此刻丑陋的嘴臉,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淺淺,不要生氣,我來教訓他。”
獨孤玨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都聽不下去了,更何況是淺淺,那些都是跟她血脈相依的親人啊。
時昊天今天也是完全豁出去了,他已經走到這步田地,想翻身幾乎是不可能了。
既如此,他也沒什么可怕的了。他這輩子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兒子。
這樣即便是死了,他也沒臉下去見列祖列宗啊。
時淺已經沒有剛才那么激動了,讓獨孤玨不要動手,由著時昊天繼續往下說。
可能是酒喝多了的原因,時昊天不用嚴刑逼供,就自己將罪行都招供了。
“我用從你外公舅舅那里得來的錢,上下打點關系,所以很快,我就官升到了丞相。
為了讓外人覺得我是一個不忘舊情,知道感恩的人。
我并沒有動柳晴的主母之位,因為這件事,王碧韻跟我鬧了不知多少次,但我都沒有動搖過。
不過,為了彌補王碧韻,她怎么折辱柳晴都行,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就行。
哈哈,也是你那母親是個福氣薄的,竟然在生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大出血死了。
不過死了就死了,連到死都沒有給我生個兒子出來。”
都這個時候了,時昊天竟然一點不知悔改,而且,還埋怨柳晴沒有給他生兒子,簡直就是個變態。
時淺緊緊握著拳頭,讓暗一將麻袋抬過來。
很快,那個放在馬背上的麻袋被扔在了時昊天腳下。
麻袋一動,直接將時昊天下了一跳。
暗一上前將綁著麻袋口的繩子挑開,然后一張如惡鬼一樣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
時昊天當即就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鬼啊。”
聽到時昊天的吼聲,“鬼”沙啞的聲音響起,“我不是鬼,我是你夫人,韻兒啊。”
王碧韻這些日子過著暗無天日,生不如死,度日如年般的日子。
但就是這樣,她都沒想過要自殺,她堅信,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她就有活下去的機會。
時昊天又往后爬了幾步,眼中都是驚恐。
“你是韻兒”
王碧韻說出剛才那幾句話已經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現在如被扔在岸上,隨時都會死去的魚一樣,用力的喘息著。
時淺為了讓王碧韻更好的發揮,兩指之間飛出一抹銀白色,然后就見馬上要歸西的王碧韻。
仿佛回光返照般,竟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而且,呼吸也順暢了。
暗一看的再次驚嘆自家王妃娘娘精湛的醫術,這是要多高強的本領啊。
可以一根銀針就能定人生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