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張,張作霖來了!”小土匪好像被啥東西嚇著了一般,說話都磕巴了。可不是咋的,張作霖的名號當時誰不知道,尤其是綹子里,那是響當當的人物。
“他媽的你說誰?”林中燕也是一激靈。
“張作霖張統領來了!”當時張作霖還是7營統領,手底下好幾千人,可謂是兵強馬壯,正是當打之年,到了哪里都是意氣風發,威風凜凜。
“得了,咱這個小破廟還來了真神了,來啊,放鞭炮,列隊迎接。”林中燕穿戴整齊,山寨里是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土匪都出來,左右列隊,身體拔得倍兒直。
張作霖一看,這個林中燕有點意思,人不多,整得動靜挺大的,迎接的規矩一點都不差。
“張大人,您是貴人踏賤地,民女不知張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當面恕罪!”林中燕到了面前,撲騰給跪下了,這還是清朝,遇到大人得行禮。
“媽個巴子,行了,都啃過一個鍋里的珍珠閃,林大當家的巾幗英雄,我張雨亭佩服,今天來到貴地,到你這搬碗漿子,打打牙祭,歡迎不,快起來說話。”張作霖也是道上的,回到三界溝那是多少回憶,當年自己查辦的是這塊最大的綹子,也是自己的干兄弟杜立三,那個綹子人有千口,槍支無數啊。今天看看林中燕,今非昔比,就當自己是回來故地重游一番。
“此地并非講話所在,張大人里面請。”林中燕起身看到轉軸子,海蛇都回來了。后面還有張是非和湯二虎,都虎著臉,算是護衛。把人讓到大廳,準備好酒好菜,給張作霖一行人揭風,別說今天有事來談,就算沒事,能讓張作霖來自己綹子喝上一杯,那都是很榮耀的事兒。有幾個人能攀上這個大腿。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林大當家的,我呢,酒也喝了,菜也吃了,先給你陪個罪。”張作霖起身就要行禮。
林中燕起身趕忙攔住,“大人,民女一個女流之輩,可別拿我開玩笑。大人才到我們綹子,何罪之有?”
“他媽個巴子,我管束手下不利,招安出了問題,讓你們綹子損失慘重,這次我親自來招安,彌補我們之前的問題。看在我的面子,林大當家海量,不要計較了。”張作霖啥時候這么客氣,但是他這個人是你客氣他就客氣。
“實在不敢當,張大人說話了,我們自然不好說啥了。張大人,咱們都是痛快人。有什么話直接講吧。”
“哈哈,招安就這么定了,人選我們幾個考慮了一下,你個女流之輩進軍營和一幫老爺們同吃同住多有不便,你看能不能讓轉軸子代你上任?另外,這個三界溝我想你和建華繼續留守,我給槍給錢,你們幫我把這一片的綹子都給我平了,合窯的合窯,不合作的剿滅。以后咱們還是一家人,有個大事小情,還請林大當家的幫忙,愿意當兵的,直接送到轉軸子營里,不愿意的繼續就在山寨。你們可以叫做保安團,保險團,名義上的而已,你們還是該咋快活咋快活,樂得自由自在。不過話說回來,有了錢了別惹事,之前打家劫舍的勾當別干了,要不我也不好交代。”
“這,”林中燕一想,和之前商量的有點出入,不過也是個好辦法,最后她答應了,自己是個女人,當時的社會有幾個女人做軍事長官的,的確不好說。
同意了,安排大炮頭禿鷹,二炮頭黑熊還有大概50和兄弟,和轉軸子走馬上任。轉軸子本來就是狠角色,只是想過安穩日子,現在只能出山了大難不死反而做了官,也算是不錯的安排。
林中燕任命海蛇為三界溝大炮頭,現在人少了,一個炮頭夠用了。林中燕拿了不少好東西給張作霖做見面禮,什么珍珠瑪瑙,黃金白銀,張作霖也沒客氣,都收下了。作為回禮,答應送給林中燕白銀1萬兩,長槍100支,子彈5萬發。
大家挺開心,沒想到就在大家吃飯喝酒的時候,外面跑進來一個小土匪。
“大當家的,撼天龍帶著200多人,把咱們山寨圍了。說是咱們出爾反爾,救了人不給地盤。打算滅了咱們綹子。”
“哈哈,撼天龍膽子不小啊。”湯二虎大黑腦袋一轉,搶掏出來了,“媽的,老子手都癢癢了,這小子今天讓他有來無回。”
“四哥,你這么大火氣干啥。你現在是正規軍,沒有調令不能隨便開槍。估計這王八小子不知道咱們在這,否則借他10個膽子,估計他也不敢來。林大當家的,咱們先禮后兵,麻煩你去給報個信兒,就說我張雨亭在你這里做客,今天不方便。”張作霖多鬼,他不伸手意思我看看你們到底能不能干活。
“來,去給龍四海報個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