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被趙家順利接回身邊的人,再一次回到宮中,難免惹人起疑。
不少人都在暗暗揣測,這位仁曦公主,又是揣著何種目的回宮。
就在眾人以為她要做些什么的時候,因皇后挽留,半推半就留在宮中的姜未眠,反倒沉寂下來。
天氣好的時候,就去皇后處坐坐,亦或是陪著蕭寒柚在怡和殿玩鬧。
眾人等啊等,等到最后也沒摸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
不過,反常的是,回宮后,姜未眠第一次向晉武帝提出了要求,說在宮外看到別人騎馬射箭,她也想學。
不管晉武帝心里如何想法,面上還是疼她的,得知她想學射箭,特地請了宮中最好的騎射師傅教她。
“眠眠還想要什么,盡管跟皇伯伯說。”
鑒于她出宮后遇到趙家人,還愿回宮的做法,晉武帝很是受用,畢竟現在,他還不能就這樣讓姜未眠離開上京。
一旦這塊人形令牌離開他的視線,難免會被其他人利用,繼而出現各種變故。
再者,趙家雖已棄武從商,誰又能保證不會重操舊業。
若他們真想在軍中也占據一席之地,不可避免地也需要姜未眠。
她和趙家生分了,才是晉武帝喜聞樂見的結果。
當然,這也不是說生分就生分的,但只要他這邊擺出足夠多的條件,時間一長,人心總會往一個方向偏。
諸如她提出的這些小事,自然也是能滿足,則盡量滿足。
既然姜未眠都已經順利回宮了,作為貼身侍衛的黎津,必不能再待在趙府。
第二日,他便接到余甘傳來的話,即刻進宮。
“這不是黎侍衛么。”
剛入宮,黎津便遇見了前些天去趙家,有事相求的晏子賦。
瞧見這人,想起谷瑟那日說過的話,有意地往后退幾步,與他保持距離。
“晏大人有事?”
見他對自己始終揣著一份警惕,晏子賦也沒貿然上前。
趁四下無人,瞇著眸審視了他一番,眼角上的痣微翹,笑的像只黑心狐貍。
“黎侍衛,還真能裝。”
如果他真是自己心中設想的人,那么這個人的心機,可不是一般的深。
他的演技,甚至將自己都被騙了過去。
黎津滿頭霧水地皺了皺眉,忍著后背的傷,雙手抱拳,沉聲道:“在下還有事,先行一步。”
放下手,繞過宛若一條毒蛇死死盯住他的人,冷不丁抖了兩下,腳下加快了步伐。
在他走后,晏子賦將右手別到身后,不時把玩著藏在手中的玉瓷瓶,凝視著走遠的人,眉間褶痕不禁疊了幾層。
難道……他真認錯了人?
看來下次還得找個機會,再試一試他。
黎津頂著呼嘯的烈風,不時哈出一口白氣走在宮道上。
走至一處臺階上,忽的抬頭朝四周望去,腦中竟莫名出現了一座,與大晉皇宮毫不相似的宮殿。
那座宮殿,更加華貴,也更加地拘束。
他踉蹌地靠著宮墻,想起那些畫面,頭竟然開始莫名其妙地疼痛。
疼的他幾欲昏厥,坐在冰冷的地上緩了許久,這才稍稍好轉了些。
“外頭又起風了,黎津怎么還沒回來。”
姜未眠進宮時沒有直接帶上他,主要還是不想引起有些人的注意,覺得她是故意借著機會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