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醫,我的手啊!”
谷瑟被龍蝦鉗夾的疼,跑去太醫院找杜云蘅,等她跑進藥房才知道,今晚杜太醫不當值。
“有事么。”
當值的太醫撐著額角抬起了頭,白白凈凈的一個人,偏偏眼下的黑眼圈,重的像是鍋灰蓋上去似的。
谷瑟努了努嘴,沒見到相熟的太醫,也不敢隨意造次,抱著手伸了過去。
當周榆辰打了個哈欠湊過去看的時候,只見她的手指頭上還夾著一只活蹦亂跳的大龍蝦,另一只鉗子差點戳到他的眼睛。
“我說姑娘,你怎么還把東西帶來了啊。”
真是嚇死他了。
“不帶來,我還用得著來太醫院么,趕緊的,給我取下來。”谷瑟只覺得這小太醫問了句廢話,原本的好脾氣瞬間煙消云散。
本想加個餐,誰知道加餐的居然成了霸王。
反正,她是不敢再碰這只龍蝦了,生怕它再夾住自己另一只手。
周榆辰的瞌睡算是被這只活物給徹底嚇跑,他抬頭瞅了眼天色,這都什么時辰了,她居然還打算吃。
“你,你等等啊。”
他剛準備上手,那只龍蝦就跟成精了似的,不等他收回手,另一只鉗子快速地朝他沖過去。
“啊!”
周榆辰一時不備,也被龍蝦鉗夾到了手,疼的直接叫出了聲。
“太醫,我是讓你幫我取下來,沒讓你感同身后啊。”谷瑟欲哭無淚,這當差的太醫怎么這么不靠譜呢,她還等著取下龍蝦,做成菜呢。
周榆辰疼的滿臉煞白,聽見這話,臉色又頓時漲得通紅,趕緊從桌上攤開布袋,抽出一根銀針。
等他拿著繡花針似的銀針轉過身,谷瑟徹底傻眼,太醫真不愧是太醫,這種時候想到的辦法,居然還是銀針。
他想扎龍蝦哪兒,會陰,還是涌泉?
谷瑟連聲哀嚎,嚎著嚎著,將目光聚集到自己的拳頭上。
現在龍蝦的另一只鉗也被制住,那她也就不用怕它再夾到自己另一只手了。
谷瑟陰惻惻地笑了笑,用力捏住龍蝦的前肢,夾住二人的鉗子立刻松開。
周榆辰也趁勢收回自己的手指,抱著吹了兩下。
“真沒用。”
谷瑟捏著不停撲棱著兩只大鉗子的龍蝦,走時狠狠鄙視了那小太醫一番。
氣的正給自己上藥的周榆辰,徑直攔住她的去路,“說誰沒用呢,要不是我,你能這么快松脫?”這是哪個宮的宮女,這么沒規矩。
“是啊,那奴婢還得謝謝您嘞。”谷瑟豪橫地哼了一聲,捏著龍蝦,撞開人大步離開。
擋什么道啊,她還趕著回去煮了這只龍蝦,給自己補一補呢。
周榆辰拿著藥追出門外,指著走遠的宮女,氣的說不出半句話來,想起她剛進藥房開口一句“杜太醫”,莫非是杜云蘅的熟人?
等明日得好好地問一問杜云蘅,看看她究竟是哪個宮的。
谷瑟死命捏著龍蝦,沒走到一半,龍蝦就被她捏暈過去了,正巧這時,黎津趕來尋她。
“你怎么來了?余甘去找三爺,宮里可就只有公主一個人啊。”
他怎能擅自離開呢!
黎津一聽,頓時感覺不妙,不等谷瑟再開口,施展輕功趕著回去。
是啊,他怎能放公主獨自一人待著。
——
黎津走后,姜未眠賭氣地將拐杖扔向窗戶時,正好蕭承澤走到了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