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將我和母親送到了處月。”
即便處月王掐著她的脖子,姜未眠依舊不為所動,不管怎樣,她一定要查出那個幕后黑手。
“想知道?”
處月王從回憶中抽身,松開她的脖子,換了個姿勢將她壓在身下,“代替你母親成為我的女人,我就告訴你。”
“你真可憐。”被他壓在身下的姜未眠,神色未變,淡聲嘲諷。
“你說什么?我可憐?本王哪里可憐!”他是處月的王,是整個處月最強悍的人,他有什么可憐的。
“我母親從未正眼看過你們。”不管父親瞞著母親做了什么,母親自始至終愛著父親,被囚禁又如何,困得住人,困得住心么。
處月王被她三言兩語挑起怒火,發了狠勁地掐住她的脖子,如同當年對趙煙瞳那樣。
“姜燁已死,偃月關,本王隨時都能破,知道為什么等到現在么,本王等的就是你,我要讓你看看,看看大晉是如何被我攻破的!”
處月王眼睜睜看著她被自己掐暈,這才松開覆在脖間的手,看到脖子上的紅痕,又心疼不已。
“瞳瞳,你得給我生個兒子,我們的孩子將會是這片土地上唯一的王。”他拿出名貴的藥膏涂抹在那道掐痕上,整個人就跟魔怔了似的。
姜未眠被突然出現的處月王帶走,使得偃月關上下陷入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中。
“現在怎么辦?”
鄭柏渠和林嘯隨即帶人去追,誰知追出關,別說公主,就連那位處月王的影子都沒追上。
“無論如何都不能瞞著,快馬加急上報吧。”
未曾開戰,監軍先被擄走,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明明他們都在公主身邊,卻還是保護不了她。
怪不得公主表現的無所畏懼,她知道,他們保護不了啊。
鄭柏渠在公主的書房一坐就是半夜,這種被人壓制不得動彈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小白,眠眠她……”素來沒心沒肺的趙縵纓,頓時像換了個人似的,滿臉寫著自責。
晚上,她在軍營,與一眾將軍喝酒劃拳,暢想著未來的軍營生活,卻沒想到,那個時候,眠眠被處月王抓走了。
她真是個豬腦子,為什么不多陪著眠眠。
眠眠除了射箭,根本不會武功,腿腳又不太方便,縱使有大神通,被處月人抓走,也沒法兒使啊。
“這件事,我有責任,是我沒保護好公主。”明明公主只是隨行監軍,他才是主帥,可他卻半點主見都沒有。
鄭柏渠自責的抱住頭,視線無意間瞟向書桌一角,偶然發現置放角落的行軍策下留有一張紙條。
他劃拉出來,一眼認出了仁曦公主的字跡。
“鄭將軍,若我不慎被處月抓住,姜家軍就拜托您了,面對處月,千萬記得別挑在刮南風的時候起兵,再則,處月的安嶺將軍是個極易沖動的人,最討厭別人拿他的辮子開玩笑,據說那是他母親給他編的,他很孝順自己的母親。”
“另外,他身邊的智囊袋應該不是處月人,最好想辦法調查清楚那個人的身份,設法找出他的弱點,周太醫應該也快研究出黑沙對人的危害,還請鄭將軍務必重視。”
“最后,我被抓了,縵纓她們一定很難過,請鄭將軍轉告她們,我,姜未眠,沒那么容易死。”
看到這封信后,趙縵纓狠狠地吸了兩下泛紅的鼻子,不確定地看向鄭柏渠,“眠眠的意思,是她一定會來回,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