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媄愣愣看著眼前人。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打量他了
眼前的蕭元奚的的確確算是個成年男子了,身量高挑,輪廓也多了幾分硬朗,不過五官仍是清清秀秀,不似他的兄長那般鋒銳凌厲、總給人帶來壓迫感,蕭元奚永遠不會給她那種感覺。
他在她面前,似乎從來都是溫軟的
而且,靦腆如他,竟也能說出這番話。
更要命的是,她竟然聽得心口砰砰亂跳
是因為他答應以后不要姬妾
胡思亂想著,喃喃回了句“你不老,我老。”
蕭元奚忙道“你也只比我早生幾個月,大了半歲還不到,哪里稱得上老即便大上十歲八歲,也不老。”
喜歡一個人的心,又豈會因為她比自己小或是大而有所增減呢。
鐘媄心里七上八下,不自覺權衡著利弊。
她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病急亂投醫,只是覺得,實在不行,嫁給小六似乎也不錯。
兩人自小一道長大,知根知底,他又事事聽自己的
為什么不呢
“你阿父不會同意的”
蕭元奚一喜,再次抓住她的手,抓得緊緊的“阿父若不同意,我就跪下求他,直到他點頭為止。”
鐘媄這次沒再掙開他。
垂下眼,目光落在另一只手握著的帛帕上,忽而定住。
這方帛帕,瞧著怎么有點熟悉呀
目光左移,瞥向蕭元奚。
蕭元奚反應過來,悄悄紅了臉。
短短一個多月,長生教部眾已達到幾十萬人,京陵之亂雖平,京陵之外卻是一片危急。
原以為的小亂已成燎原之勢,再不剿滅必將吞噬整個大燕,朝廷這才真正開始緊張起來。
當此之時,扈成梁主動上表,請求率軍勤王。
天子知其用心不善,由大司馬羊簇出面予以阻止,而后急調神甲軍前去平亂。
神甲軍駐扎平州,是燕軍之主力,本為北伐而組建,北地歸服后,其最大的作用便是鎮御北方。而今大將軍許晁已死,現由副手黃裕接任,還不知此人能耐幾何。
北地各州秣兵歷馬的同時也看起了豳州笑話。
蕭琥一副焦頭爛額之態,找吳別駕大吐苦水。言自己空有出兵護衛天子之心,奈何自顧不暇,但只要天子有需,一聲詔令,豳州軍上下任憑差遣。
吳別駕代天子肯定了他的忠心,而后勸慰他將重心還是放在眼下廢除劫奪婚之事上。
刺史府文書發出之后,傳達給了各郡太守,廢除劫奪婚之令如火如荼在豳州各地推行中。
意料之中,并非順風順水。
北地民風彪悍,百姓骨子里就有股悍勇。
彪悍有彪悍的好,也有彪悍的壞,譬如鬧事的時候,就不如南地百姓的溫良讓人省心了。
有些地方鬧得不可開交,流血事件屢有發生。
為保證廢除劫奪婚之令順利進行,蕭琥任命了五路護軍,蕭元度就是其中一路,推進最為艱難的郡縣都由他出面。
和離之后蕭元度爛醉些時日,原以為他會抗命不遵,不想竟是安靜地領了命,當天即帶齊人馬離開了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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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看到這里的應該都清楚本書不是歷史爭霸文走向我自己的定位是狗血言情重生勵志。
我不擅長寫那個,戰爭權謀方面,后期即便涉及大約也會一筆帶過,沒有太多轟轟烈烈大事件也即雞零狗碎比較多,抱有這方面期待的不宜再浪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