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第一時間這樣感慨道。
小區的戶型都是一樣的，老太太住的這間老房子戶型和林默住的是一個戶型，83平的老房子，兩室一廳一廚一衛，沒有木質地板，沒有貼墻紙，就跟毛坯里搬了些家具進來，老一輩都是這樣住的。
客廳的沙發、茶幾上都已經有了灰塵，隨處可見各種香薰，味道十分嗆人。
“花奶奶？”
林萱將大妖雪球抱得更緊了，她本來就有些膽小，如果不是一群人一起進來，她都不敢踏進老年人的獨居房。
小菊擋在葉子沫前面，有什么危險她可以第一時間保護大小姐。
葉子沫嗅了嗅整個屋子，“沒有活人的氣息。”
“誰啊？”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主臥室傳了出來，嚇了眾人一跳。
“花奶奶，是我們，你好幾天沒出門了。”
林萱聽見是老奶奶的聲音，松了口氣。
林默則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印堂發黑，血光之災，這些詞都涌上心頭。
靠，不會這么快吧？
他整個人都做好了防御姿態，準備第一時間抓住林萱和葉子沫跑路，小菊應該能自保。
老太太沒有再發出聲音，幾人緩緩來到主臥門前。
小菊推開房門，一位皮膚蒼白，臉上布滿歲月的溝壑的老年人拉住了門扶手，警惕地看著幾人：“現在的年輕人怎么一點禮貌都不懂，我都沒有邀請你們進來，你們進來做什么？”
“花奶奶，您沒事就好，我剛剛聞到了死老鼠的味道，還擔心您…”
林萱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老太太背后的安樂椅上，還躺著一個一模一樣的老太太。
只是，她的眼珠已經掉了下來，身上圍繞著各種蒼蠅和昆蟲，即便周圍都是香薰，也蓋不住這尸體腐爛的味道，好在是冬天，房門隔絕了大部分氣味，如果是夏天，整棟樓都臭了。
林萱當場就嚇暈了過去，林默接住妹妹，扛在了肩膀上。
老太太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林默和小菊對視一眼，準備轉身離開。
嘎吱——
房門又被老太太打開了。
“來都來了，不如進來坐坐。”
老太太蒼老的聲音如同地獄傳來的勾魂使者，聽得林默和小菊毛骨悚然。
隨即，原本被小菊撞壞的大門忽然關上了，整個空間開始扭曲起來，變成一片混沌的形態。
林默、葉子沫、小菊等人如同置身一片混沌未開的空間，周圍都是緋紅的瘴氣與扭曲抽象的各種形狀的未知物質。
這種狀態只維持了片刻，空間就開始重塑起來，磚墻黑瓦、紅木桌格子窗、熱水壺老瓷杯，還有一個老式的收音機。
重塑后的環境仿佛回到了20世紀三四十年代。
“我穿越了？”
林默皺了皺眉，不對，這不是穿越，是老太太制造的幻境。
空蕩蕩的房子里，坐著一個穿著黑色繡花旗袍的女人。
她黑絲盤起，銅鏡映出那張青秀的鵝蛋臉，左眼旁邊有一顆淚痣，看起來格外迷人，她正在描眉。
除去玲瓏浮凸的身段，就僅僅那張臉都足以讓無數男人沉迷其中。
似乎是聽見了林默等人的動靜，她才回過頭來，臉上先是興奮，而后就是一掃而過的失望。
“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