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鐘淮疼的跳起了來,“我錯了,我錯了!”
不遠處老板娘笑道,“他說的也沒錯,之前會有很多修行者,大俠在這停下,說著好玩的事兒,我年輕時也是風情萬種的老板娘呢。”
鐘淮訕訕的笑了笑。
阿生嫌棄的癟了癟嘴。
晏紫跟婆婆搭話道,“您說,之前?那現在這些人行色匆匆的......”
她又看了看路上,肯定道,“而且男人居多。”
之前他們從祁連峰一路走到周城,路上走著的,男子女子都有,所以這里沒什么女子閉門不出的規矩。
這里又只是男人,太奇怪了。
婆婆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已經很久沒有人跟我聊天啦,但我記得,這樣的不同尋常,是從一年前開始的。”
晏紫豎起了耳朵,她覺得又要有什么有趣的故事發生了。
婆婆或許會給她講故事,可婆婆卻閉嘴不再談了。
晏紫雖然遺憾,卻也沒再追問。
她把神識探入了空間,躺椅上的修神周圍布滿了魔核。
從剛剛他們走時,修神就開始了排毒。
她想問問玄龜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可玄龜趴在徐念的肩頭,兩位在喂雞。
這溫馨的氛圍,她不忍打破。
她又把神識拉了回來,繼續看著那些行人,看著看著就發現他們都是往鎮子上走,很少有往回走的。
于是,那個往回走的男人,就很顯眼了。
也不對,他是跑著的。
他腳步有些虛浮,黑眼圈濃重,嘴唇泛著白,臉色白中泛著青,身材消瘦,像是久病,又像是縱、欲、過、度。
晏紫做出這些判斷時,男人已經跑到了茶館里。
他進來就喊了聲,“老婆子!”
“六子”老婆婆驚喜的抬頭,但看到六子的臉色時,眼淚一下就涌出來了,“你......”
“你個屁!”六子甚至不耐煩聽她說一句話,“錢呢?把錢給我!”
晏紫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
看婆婆的態度,這位應該是她兒子,這么溫善的婆婆,會把兒子教成這樣?
“六子,我沒錢啊,你前兩天剛回來拿過,我.....我已經兩天沒開張了。”
“兩天沒開張?”六子指著晏紫他們,“老婆子你撒謊之前能不能想一想?”
“我沒撒謊,他們剛到。”
六子看著桌上已經空了的兩只碗,朝晏紫伸手,“拿錢。”
“六子,不能對客人這樣。”婆婆把手里的面團放下,朝他跑過來,“客人還沒吃完,你不能要錢。”
“沒吃完?他們茶已經吃了,就該付茶錢。”
“可茶錢和餅錢加起來才兩文,你怎么收錢?”婆婆已經走到了他身邊,拉住了他的胳膊。
“兩文!”六子直接抬手把婆婆掀翻在地。
“兩文!老婆子你真是老了,這么幾天才掙了兩文錢,兩文錢扔上去,是不會被人記住的!是沒有禮物的。”
他眼神晃晃忽忽,越說還越是生氣了,抬腿朝著婆婆身上踹去。
“嘭!”晏紫拍了下桌子,“鐘淮!”
“是”早就忍耐不住的鐘淮一個跳起飛腳,直接把六子踹出了茶館。
六子的身體在晏紫面前滑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又重重的落在了外面的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