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附在司賦耳邊,輕輕吐著滾燙的氣息,就像誘惑亞當和夏娃偷吃禁果的那條蛇一樣的神秘危險,可還是會讓人忍不住去聽著他的話。
司賦最后還是在紙上寫下了這兩個地方的名字。
明誠得了自己該得的,就蹦蹦跳跳吹干了紙上的墨跡,將紙張疊好了揣在懷里,他道:“幽族的寶藏在哪你應該知道吧,告訴我?”
可司賦寫完那兩個名字,一口鮮血從他嘴里噴了出來,聽不清明誠在說什么,他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耳邊的紅暈還沒完全散去。
“來人!來人啊!”明誠抗起司賦就想去醫館,卻被司賦死死地拽著衣服。
可他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憋了好一會,司賦才聲音沙啞道:“沒……沒事,就是天道的懲罰,不礙事。”
他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天道的懲罰為何就這些。
司賦有些差異,若是平日,自己怕是又得臥床調養幾個月了。
雖然他說著無事,但小臉慘白,還是讓明誠擔憂不已,“幽族的寶藏我會自己找的,你先安心的養好身子,其他的什么都別想了。”
司賦搖搖頭,“無礙的,天道懲罰這種事很正常不過的,天道不會要了我的命的,在我徒弟沒有徹底繼承我之前,天道都不會要了我的命。”
就好比,他動用了天道的能力,讓辛婉和明誠都有了這次重生的機會,這種破壞原本時空與結局的做法,就已經足夠讓天道處死他了。
可天道只是要了他一些壽命和一雙眼睛。
他是被天道偏愛的,他不得不承認,師傅明明也很厲害,可最后還是被天道抹殺,和他們比起來,他太幸運了。
見司賦好了很多,明誠就將他扶到床上。
“你這頭發和眼睛,都是因為我才如此的吧,是我欠你的人情,若是可以,以后會還的,你能用上我的地方,就隨時叫我吧。”明誠看著一身病態的司賦。
心底嘆息。
但司賦卻說:“與你無關,是我自己愿意的,若是你來求我,我不答應,就不會如此,可我的生活太無聊了,無聊的讓我想湊湊你們的熱鬧,好歹讓我記著我還是個人。”
司賦苦笑,從有記憶起,他就在雪山上與師傅學習本領,偶爾師傅出去,留他一人在山上的時候,他望著山腳下的燈火,都會無限向往。
可是師傅說,若是在小的時候就亂了心那他就不適合繼續做天道人了,畢竟山下的花紅柳綠都與他無關。
他的世界里只有白色,一望無際的白色。
明誠沒多說什么,他嘆了口氣,把被子給司賦蓋好,就這么靜靜的陪著他反正他早回去還是晚回去都不差這一會兒了。
見明誠沒有走的意思,司賦開口:“怎么,你不回去?”
“我等你睡著了再回去,不是很放心你,小桂七已經和將軍府的下人們玩瘋了,哪里顧得上你這個師傅,還得是我啊!”他笑著打趣司賦。
司賦沒生氣,反而也是臉上掛著笑:“桂七啊,愿意玩就多玩玩吧,反正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貪玩多正常啊。”
而他的語氣里,都是羨慕和歲月的沉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