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外。
于寧著急地來回走著。
身為傅司遠的貼身侍衛,他總比其他人多了幾分機謹。
可是此時,他也說不出哪里不對勁,他搓了搓手。
【該死!怎么有種不好的預感。】
【王爺和王妃怎么還不出來?!】
正想著,就看見傅司遠和江雨煙一前一后地從宮門內走了出來。
于寧趕緊迎了上去,“王爺,王妃你們可算出來了。”
“于寧,你怎么了?”江雨煙看著于寧有點泛青的臉色問道,“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此話一問,連剛站上馬車的傅司遠都忍不住停下來,回望了于寧一眼。
于寧撓了撓腦袋,自己確實沒有哪里不舒服。
只是心中為何有種不安呢?
難道是自己剛剛……
吃多了?
還是……想多了?
他搖了搖頭,尷尬地笑道,“王妃,我沒有哪里不舒服,可能是天快黑了,于寧看著就臉色不太好。”
江雨煙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是這樣嗎?
天太黑了?
所以臉色不太好?
竟然于寧他自己說沒有什么事,那江雨煙也沒有多想。
畢竟,人家正兒八經的主子都沒說一句話。
江雨煙掀開簾子,鉆進了馬車,在原先的那個位置上坐好。
馬車緩緩地離皇宮遠去。
“在想什么?”傅司遠看著江雨煙皺著眉頭的樣子問道。
“沒什么,就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或許是你第一次進宮,有些累了吧。”傅司遠竟然難得的開口安慰道。
聽傅司遠這樣說,江雨煙便放下心來。
也是,
好歹自己是重活了一世了。
上輩子沒有發生的事情,這輩子應該也不會有什么事情。
可是,一想到今天很多事情都跟上輩子不太一樣。
江雨煙就希望,真的是自己疑神疑鬼想多了吧。
為了防止自己再胡思亂想,她干脆學著傅司遠的樣子閉起目來養起神。
……
馬車蹬蹬蹬快跑,都很順。
江雨煙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大半。
就在她快迷迷糊糊地快要入睡的時候,馬兒突然加起速來。
江雨煙心中一個激靈,嚇得清醒了過來,剛好對上傅司遠倏地打開的眼睛。
他緊繃著一張寒意森森的俊臉,瞳眸深沉,噙著幾絲不悅,盯著馬車晃動的簾子。
“于寧!慢一點。”傅司遠桑音低沉地吩咐道。
外頭,于寧一邊捂著肚子,一邊緊緊地收著韁繩。
現在他知道知道哪里不對勁了。
【今天那個宮女送的吃食不對勁!】
他咬著牙,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些,“爺!馬兒有點不受控制。”
唰!
傅司遠三作兩步,一把掀開了車簾。
他也聽出了于寧聲音的不對勁。
“你先進車里,我來。”傅司遠吩咐道。
于寧的額頭已經汗如雨下了。
【該死!】
于寧在心里詛咒道。
【不可以!怎么能讓王爺駕車,我還挺得住,而且還有哪里不對勁……】
作為侍衛,他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我沒事,爺!您不要出來!”
【再堅持一下。】
“爺,馬上就快到了,您不要出來,屬下沒事。”
聽見于寧心聲的江雨煙已經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但是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不要再出聲搗亂就已經是很好的幫忙了。
傅司遠彎腰,伸手扳住于寧的肩膀,以命令的威嚴口吻低沉地道,“進來!”
話音未落,一支不知從何處射出的冷箭。
嗖的一聲射向馬車。
馬兒受驚,嘶鳴不止。
它前蹄高抬,而后在電光火石之間又四肢著地,突突突地朝前狂奔而去。
江雨煙在車里被甩的七暈八素。
但她使出了身平吃奶的力氣,使勁地扒拉著車窗,才防止了自己被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