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傅司遠的內心三分醋溜溜,三分生氣,四分疑問。
【王妃兄妹倆的感情這么好?】
【蘇鴻是什么人?為什么王妃要請他吃飯?】
【她一點都想念本王的跡象都沒有?】
【從本王的王府里跑出來,就為了跟個野男人吃飯?】
江雨煙聽見屋頂傳來幽怨的心聲,不由得咯噔一聲。
傅司遠大半夜的不在王府休息睡覺,跑來她的屋頂偷聽作甚么?
堂堂王爺居然有這種癖好?!
他什么時候管那么寬了?
江雨煙伸了個懶腰,對哥哥下逐客令。
“哥哥早點回去休息吧,妹妹要休息了。”
等江承飛一離開,江雨煙就拿起一旁的小木棍對著靈鳴烏。
聲音小的不能再小地問:“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嘎嘎嘎。”
【屋頂上有人。】
果然,鳥類的聽覺是最靈敏的,連靈鳴烏都這么說,那肯定不是自己聽錯。
她狐假虎威,拿著小木棍敲了敲鳥籠。
指桑罵槐道,“好你個臭鳥聽什么聽呢,我跟哥哥說話,你在這里聽個沒完沒了的。
這里也有你聽話的地嗎?就會聽墻角。”
傅司遠聽到屋里江雨煙罵鳥的話。
心中一咯噔。
【她這是罵鳥呢?還是在罵本王?】
【不能啊,連江承飛都沒發現有人在屋頂,何況她一個武功都不懂的女人。】
【但是……】
【江雨煙罵鳥的語氣怎么聽著怎么像在罵自己呢。】
傅司遠低頭看了看手里的食盒。
【算了,來都來了本王就勉為其難地下去看一眼吧。】
江雨煙聽到他說想下來的心聲。
動作比傅司遠還要快一分,她急忙將屋里的火燭吹熄,抄起一根木棍。
這木棍是早上特意交代圓月從外面挑進來的。
就是為了訓鳥的時候方便點。
圓月也不知道江雨煙拿什么木棍順手點。
于是,憨憨的圓月干脆就抱了一大摞。
粗細長短任君挑選。
此時,江雨煙從里面抽了一根最粗的,一溜煙踢掉腳上的鞋子,呲溜一下爬上床,帶著木棍鉆進了被窩中。
簡直就是一氣呵成。
她倒要看看傅司遠他要來干嘛。
她捂著被子,豎起耳朵靜靜地聽著屋里的動靜。
傅司遠提著食盒縱身跳下了屋頂。
屋內的人已經熄火躺下,讓他懷疑剛剛聽見屋里人罵鳥的事情是不是錯覺。
他在屋外站了一會,聽見里面已經全無動靜了才從窗子里翻身入內。
“噓!”
對靈鳴烏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傅司遠輕輕地將手上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躡手躡腳地走近江雨煙的睡塌。
江雨煙聽著他的腳步聲,咬緊了下唇,迫著自己不出聲。
她雙手握緊了手里的木棍。
只要。
只要傅司遠現在敢對她做一步無禮的舉動,她立馬就翻身起來,舉起手上的木棍對他一頓亂揍。
讓他偷聽墻角!
讓他偷聽墻角!
把心里的氣通通撒在他身上。
嗯,反正不知者無罪,理虧的也不是她。
傅司遠居高臨下看著床上睡著的人兒,然后就在床邊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她。
江雨煙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明明不是第一次同他單處一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