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總覺得自己的內心小鹿亂撞,連呼吸都不暢快了。
傅司遠看著將被子裹得緊緊的江雨煙,薄唇微啟。
輕喚了兩句,“王妃?江雨煙?”
床上的人卻一動不動,一點動靜都沒有。
“本王知道你沒睡。”
還是沒有動靜。
【看來是睡著了。】
傅司遠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輕輕地走到剛剛翻身進來的窗邊,一個縱身又跳了出去。
江雨煙等了好一會,等到自己真的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還是沒聽見傅司遠的一點聲音。
她轉過了身來,掃了一眼漆黑的房間。
月光如練,透過窗戶照了進來。
如果不是桌子上放著的那只雕花食盒,江雨煙都要懷疑,剛剛是不是傅司遠沒有來過。
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再次確定房間里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她才起床穿鞋,走到放食盒的桌子旁坐下。
是什么東西?
大晚上的跑過來,就為了給我送這個東西?
傅司遠什么時候那么好心過了?
這跟上輩子的待遇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江雨煙小心翼翼地將雕花食盒打開,一股榴蓮的香氣飄散開來。
食盒內安安靜靜地躺著一碟榴蓮酥。
她捻起一只,放進嘴里。
口齒生香,是剛剛出爐的無疑了。
那一刻,她的心田有一股莫名的情愫在悄悄地流過。
·
清早。
說好請蘇鴻吃飯的。
江承飛大早就讓小廝去請蘇鴻到順寧食樓。
江雨煙和哥哥江承飛到順寧食樓的時候,蘇鴻已經到了。
他看見兄妹倆走了過來,神色不自然地向江承飛拱手作揖。
“江兄不知一早把我叫到這里,所為何事?”
江承飛一邊雙手抱拳回了一禮,一邊拿眼神暗示江雨煙。
江雨煙笑得一臉天真爛漫,人畜無害。
仿佛昨日不曾發生過不快般。
“我們來,自然是給蘇兄賠禮道歉的,昨天是我無禮了。還請蘇兄不要見怪。”
蘇鴻不傻。
他自然不會跟江承飛和江雨煙見怪。
給個臺階,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
他當即抱拳。
“王妃見怪了,蘇鴻承蒙二位抬愛,昨日是蘇鴻的無禮,是蘇鴻的不對,應該是我向二位賠不是。”
一句話,說得客客氣氣,就將昨日的事情輕飄飄地揭了過去。
但他心里面也很忐忑。
【真的是女人的臉,就像八月的天,說變就變。】
【這個睿王妃昨日還對我那么大意見,今日居然就跟我道歉套近乎還想請我吃飯,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這般想著,他就忍不住多看江雨煙兩眼。
就這兩眼,越發地覺得自己心虛。
江雨煙睿王妃的那雙眼睛,太過于明亮,以至于自己有種,她能把自己看穿的錯覺。
蘇鴻有點后悔今天來赴約了。
【這個王妃不簡單!】
【但是怕啥!她還能知道我想啥不成!】
【只要我小心點,得防著點,應該也沒有什么大問題,不過是個婦道人家。】
【這次我可不能再誤事了。】
聽見他心聲的江雨煙越發笑意森然。
老娘就等著,蘇鴻的狐貍尾巴遲早會露出來。
這次一定不會讓哥哥像上輩子那樣,被這所謂的“好朋友”坑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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