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雨煙快要窒息的時候,傅司遠終于放開了她。
她大口地呼著氣,雙目微含怒意地瞪視著他。
男人面帶笑意,心滿意足,在江雨煙粉嫩的小拳頭即將在他身上招呼的時候。
傅司遠一把站了起來,若無其事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子。
“本王先去換套衣服。”
說完,頭也不回的快步溜走。
江雨煙伸手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嘶。”
好痛!
這男人就是屬狗的。
下嘴真是沒輕沒重。
傅司遠前腳剛走,圓月后腳就推門走了進來。
“王妃?”
江雨煙一邊用手捂著自己的紅唇,一邊訝異地看著圓月道,“怎么了?”
“剛剛奴婢在前面院子里遇見了司徒公子,他說有事想見您。”
江雨煙挑眉。
想起來,自從他們兄妹兩和司徒杰義結金蘭以來,司徒杰還沒見過自己的老父親呢。
江雨煙這般想著,便問道,“他可說了什么時候?有什么事情嗎?”
圓月點了點頭。
“說什么月上什么頭,人在黃昏后見?就,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圓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一臉歉意地看著江雨煙。
“對不住啊,王妃,您知道的,奴婢斗大的字都不識兩個。”
“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江雨煙瞟了她一眼說道。
“對對對,就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圓月對江雨煙豎起大拇指。
“還是王妃厲害,一說就懂。”
她看著江雨煙,接著道,“司徒公子說了,他想跟您道別。”
“道別?”
江雨煙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他在這里住得不好嗎?為什么要道別?”
圓月一臉迷茫地搖了搖頭。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奴婢剛剛也是這樣問他的。”
江雨煙盯著圓月的臉,接著道,“那他怎么說?”
“他沒說什么,就,就是說了那個什么月,什么柳的,讓我轉告您。”
江雨煙嘆了口氣。
“行吧,我知道了。”
估計圓月也問不出什么來。
江雨煙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圓月瞪大了眼睛,“現在?”
“黃昏不就是現在嗎?至于柳樹……”
江雨煙在腦海中搜索了一圈,睿王府中并沒有什么柳樹的存在。
倒是離傅司遠的永崇閣不遠有棵歪脖子樹。
歪脖子樹旁邊有座亭子,無事的時候她也會和傅司遠在那座亭子里下下棋,看看書。
果然,等江雨煙帶著圓月趕到亭子那里的時候,司徒杰已經在那里坐著了。
他打量著江雨煙,笑道,“剛剛我遇見王爺了,還和他閑聊了兩句。”
江雨煙對傅司遠和他閑聊什么可不感興趣。
她隨意地找了地方坐了下來,莞爾一笑。
“大哥也真是的,想找我直接道鳳霞閣就好了,還讓圓月賣什么關子。”
司徒杰輕咳一聲,沒有回話。
但是江雨煙腦海中卻聽見自己心中明知的答案。
【畢竟男女有別,雖然我們現在是兄妹了,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避諱的。】
算了。
其實他心里想的也有道理。
畢竟司徒杰不是江承飛,親哥江承飛那種鋼鐵直男大大咧咧的性格,才不會在意什么男不男女有別的。
她眼眸含笑。
“我就是隨便說說,大哥也就隨便聽聽就好了,誰讓圓月平日里都不讀書。”
“王妃,您有打趣我。”
“呵呵,是大哥不對,下次我出個簡單點。”
司徒杰看著圓月。
【可惜了,下次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了。】
圓月苦著一張臉。
“司徒公子……”
江雨煙伸手敲了敲圓月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