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
傅司遠將手中最后的一顆松仁扔進了靈鳴烏的鳥籠里。
從昨天夜里開始,這只鳥就開始很不安分地‘傻拉傻拉’地啼叫。
還在鳥籠中撲棱撲棱,拼命地拍打著翅膀。
開始,傅司遠以為靈鳴烏是餓了。
畢竟從江雨煙離開的這些天,他也是忙得腳不沾地,有時候會忽略了照顧這只煩人的家伙。
等到他想起來的時候,靈鳴烏已經煩人地開始折騰了。
傅司遠喂完最后一顆松仁,便將于寧喚了進來。
“王爺。”看著傅司遠一臉疲憊之色的臉龐,于寧上前將他手里的鳥籠接過。
“王爺,屬下覺得這只破鳥太煩人了,您還是交給其他人去照顧吧。”
傅司遠揉了揉眉心,看了他一眼。
“你是說交給你去照顧?”
于寧嚇得心中一咯噔,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
“沒,屬下可沒說交給我啊。”
他嫌惡地看著一身烏漆嘛黑的靈鳴烏,想起這只鳥在放飛的時候,極其地喜歡飛到他的頭上屙粑粑,玩弄他的時候。
于寧就忍不住地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也不知道,王妃是什么愛好,這只破鳥有什么好的。
傅司遠瞪了他一眼。
于寧自知理虧,忙笑著道,“這不,屬下整天跟著爺到處跑,哪里還有時間和精力去搞這只鳥啊。”
他腦筋一轉,試著建議道,“不如,王爺,咱們就將這只討厭的鳥給管家吧?”
傅司遠挑眉,思索著將這只鳥給其他人養的可能性。
但是,很快他就否決了這個決定。
傅司遠伸手,在于寧的腦袋上一敲。
“那怎么行!王妃去行宮之前,本王可是信誓旦旦地答應了她,要親力親為照顧這只鳥的。”
于寧聳聳肩,一臉生無可戀地道,“爺您都那么說了,那于寧還能說什么?!”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只還在撲棱著翅膀的黑鳥,似在自言自語道,“王爺,您說這只鳥是不是生病了?”
經于寧這么一說,傅司遠也覺得。
這兩天靈鳴烏確實是有些反常。
于寧提議道,“要不?屬下去把賀大夫找過來,讓賀大夫瞧一眼?”
傅司遠挑了挑眉,否定了于寧的建議。
“賀大夫看人又不是看鳥。”
“不然,府里看馬的老王,他是個獸醫,或許……”
傅司遠打斷于寧的話,沒好氣地道。
“你小子盡給本王出些什么餿主意?!”
他細細地思忖了半晌。
“說實在的,本王的內心也覺得相當的不安。”
于寧詫異地看著傅司遠。
“王爺,您那夜不能寐,是想念王妃了。”
傅司遠揮了揮手,示意于寧可以退下了。
“你小子懂什么!本王想歸想,但是……”
似想到了什么,傅司遠轉頭叫住了即將離開的于寧。
“慢著!”
于寧:“?”
“太子那邊暫時沒有什么動作吧。”
于寧腦子轉了轉。
“好像沒有啊,太子禁足,皇上也下令了任何人不準靠近。”
傅司遠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