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陛下下令任何人不能探視,但是不代表著……于寧,你立刻傳令下去,查一下儲旭殿最近有沒有什么人有異常的。”
看著傅司遠那嚴肅的神情,于寧也收斂起了笑臉,他不敢有片刻的耽誤,立馬就出去,吩咐了下去。
傅司遠又逗了一會兒靈鳴烏,見這黑鳥實在意興闌珊的,他也沒有了興趣。
想到最近太子消停了那么久,傅司遠的心中就有些隱隱的不安。
難道太子被禁足就真的打算什么事都不管了?
難道他就真的會在他的儲旭殿,好好地讀書,專心地修心養性?
憑著傅司遠對他的了解,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子不是那樣的人,他怎么可能看著傅司遠一人在朝中做大?看著父皇將暫時性地將權利交由給他呢?!
他若是現在安安靜靜地蟄伏著,那就是說明,太子將會有更大的動作。
傅司遠心中一緊。
但愿他擔心的事情不會是真的。
于寧的速度很快,傅司遠交代下去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結果。
這是這個結果,當于寧拿到手的時候,便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
傅司遠也一樣。
太子將自己的貼身太監連夜派往了行宮?
而且這個太監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被江雨煙識破了,想有意圖地接近江承飛的那個蘇鴻。
想到某些不好的事情,再聯系太子一貫以來的作風。
傅司遠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握緊成拳。
他冷聲地吩咐道,“于寧,備馬!”
“王爺?”
還在不明所以的于寧看著傅司遠。
“速速去備馬,隨本王前去行宮一趟。”
“可是,王爺,現在您不能離開京都城啊?”
于寧心中一咯噔,也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但是比這更嚴重的是,現在陛下將京都的大事小事都扔給了自家的王爺。
若是明日,讓皇上知道了,自家的王爺無召無旨,擅自離開京都。
于寧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陛下肯定會勃然大怒的。
“你覺得本王現在還顧得上這許多嗎?”
于寧咬了咬嘴唇。
對著傅司遠單膝跪下。
“王爺,您現在不能離開京都,讓屬下去行宮吧,屬下愿以性命擔保,一定提醒王妃小心那個叫蘇鴻的太監。”
傅司遠雙眸微閉。
“傻拉傻拉傻拉。”
靈鳴烏突然撲棱個不停。
“傻鳥閉嘴。”于寧小聲呵斥道。
傅司遠打斷了他的話。
審視地看著眼前全身通黑的靈鳥。
“都說,靈鳴烏與主人的心意是相通的。”
“王爺,那只是一個傳說,不可信。”
傅司遠拳頭緊握,似在做著某種決定。
半晌。
他還是對于寧道,“你留下來。”
“王爺?”
“本王現在要管的事務,一來你是比較熟悉的,二來你也經常出面,就算本王暫時不出現,也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這,王爺……”
傅司遠擺擺手,示意他將自己的話聽完。
“明日,就對外宣稱本王病了,不外出見客,剩余的事情,你見機行事。本王不親眼見著王妃和太后,這心里著實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