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不是看上這個女人了?不如屬下去為大人擄來,讓大人先一親香澤如何?”旁邊的百夫長素來善于察言觀色,看到商子墨的樣子,急忙諂媚道。
商子墨看他一眼,又看看跋明月,搖搖頭道:“不著急,跋氏兄弟已經是我們網中之魚,這女人自然逃不脫的。莫要因小失大,懷了將軍的大事。”
百夫長露出欽佩的神色道:“大人果然是大人,就是比屬下看的長遠。屬下受教了。”
商子墨得意的撫須一笑,盡顯矜持之態。
大船本就距離不遠,再加上此時無風,兩人的聲音有沒有刻意壓制,所以被跋宏等人聽得清清楚楚。
“無恥!”
“狗賊休想!”
……
跋氏族人中脾氣急的都紛紛忍不住出聲叱罵。
跋宏兄弟更是臉色鐵青,眼神之中憤怒的好似能噴出火來。
跋明月也是氣的俏臉寒霜,腰間的短劍直指大船方向,一雙大眼睛憤怒的能夠殺人。
“大哥,跟他們拼了!姓烏的根本不安好心,所謂的招攬根本就是陷阱。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去投靠這個無恥的叛徒的。”老二跋峰咬著牙恨恨的道。
“大哥,我也是,寧愿一死,咱們也不能在姓烏的狗賊手下偷生。”跋明月手握短劍,也上前一步堅定的道。
跋宏內心快要被憤怒憋得爆炸一般,他緊緊抿著嘴唇,回頭看看弟弟妹妹,又看了身后的氣憤填膺的族人,以及山上的營地的方向,沉默半晌后終于深吸一口氣道:“我們可以拼命,可是我們身后的族人和百姓呢?”
跋峰和跋明月兩人聞言頓時一窒,都沉默了下來。
是啊,他們可以放手一搏,大不了追隨父親而去,可是這些受到他們庇護的族人和百姓則難免被烏賊殺害或者奴役。
如果不顧他們,任意行事,那當初就不必收留他們了。
既然成了他們的領頭人,那就必須要為他們考慮。可是若讓他們就此甘心投靠烏賊,他們也是決死做不到的。
大船上的商子墨居高臨下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對于跋氏兄妹的心思也看的明明白白,忽然笑道:“賢昆仲好像有點難以決定,既然如此,那不如讓我幫你做決定吧。帶上來。”
最后一句話卻是對旁邊的百夫長吩咐道。
百夫長得令,拍了三下手掌,很快,幾個人被一隊士兵推搡著從底艙之中走上甲板,然后被重重一推,重重跪在了甲板上。
其中只有一人,卻直挺挺的站立著,并沒有跪倒在地,反而是轉身怒視身后推搡他的士兵。
跋明月看見那人,失聲叫道:“三哥!”
原來那人正是早上帶人出去打獵的跋氏老三跋寒。
跋寒雖然倔強,但是膝蓋窩被身后的兩名士兵重重踢了一腳后也是支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甲板上。
一把雪亮的長刀架在了跋寒的頸部。
其余人脖子上也同時架上了刀刃。
“我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半柱香后如果你們還不放下兵器出來歸順,那我就當著你們的面一個個砍下他們的腦袋。”商子墨臉上掛著得意矜持的笑容看著跋宏道。
“狗賊!你敢!”跋宏再也無法按捺自己的怒氣,手中短矛直指商子墨,睚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