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拂緹突然想起剛剛施無極的話,什么叫他現在最想的,應該是盡量跟你待在一起?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您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無玉他怎么了嗎?”
“我哥他,沒跟你說嗎?”施無極突然反應過來,有些痛心疾首,他哥就是這樣,只做不說,寧可難死自己也不愿意讓身邊人分擔。
“說什么?”俞拂緹頓時焦急,無玉他到底瞞著她什么。
“我哥他……”
“無極,我自己來說。”無玉飛身而來,打斷了施無極。孟德賢早就猜到無玉和俞拂緹關系不簡單,見此情形很有眼色的躬身告辭,拉著一臉焦急的施無極走人。
明明說是自己來說,真的只剩下他們兩人之后,無玉又沉默下來,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還未與你乘過船,我們,去船上說吧。”河流寬敞,不少的小舟停泊在岸邊,只需給出合適的價錢,隨你想自己劃還是有人代勞,都可以。
無玉付了錢,揮退了船夫,站于船頭,把手遞給俞拂緹。俞拂緹抬頭看他,從他眼里看到了當年月色下,同樣的溫柔。當年在皇宮,他們對視的冰冷,卻也不合時宜的出現。她搖了搖頭,并不伸手。
他眼中閃過一絲落寞,神色也變得有些難過,卻沒有多說什么,牽起嘴角勉強一笑,就要把手收回去。在這一剎那,手上卻有溫熱柔軟的觸感傳來,她拉住了他。不是把手放在他手心,而是握住了他的手指。無玉半張著嘴巴,不敢置信,眼眶泛上些許紅色,兩年半,他終于觸到了這雙手。
有力的拉她上了船,替她撩開簾子,等她坐下之后,他才在她對面坐下。
“這兩年,我時常在想,如果當初我不出現在那里,你是不是就不會受這些苦。我很后悔,早知如此,我必不會去。”無玉手捻著衣袖,不停的搓動。這么些年,他設想過再見的場景,真的再見他卻連說話都有些凌亂。
俞拂緹也發現了他的慌了亂,忽的有些于心不忍,她終究還是對他放不下。
“可遇見了就是遇見了,沒有回頭路,我只問你,你對我,是真是假?”俞拂緹直視無玉,其他的無玉此刻說不出來,她不會去為難,有的是時間等,此時她最想知道的是,那些感情究竟是真是假。
“真的,若有半點假,我必遭天譴。”無玉看著她的眼睛,一張臉上滿是認真和虔誠,答的沒有一絲遲疑。
夠了,只要有這句就夠了。
俞拂緹移開中間的小桌,在無玉疑惑的眼神中,突然靠近,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鼻尖相抵。輕輕呢喃,“既然你現在說不清楚,我幫你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