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玫有沒有和你提過感情上的事?比如和男朋友處的好不好,有沒有什么感情煩惱等等。”
“這個似乎也沒有吧。她的男朋友我認識,蕭天賜嘛。我覺得兩個人感情特別好,我們組里私下都說他倆是神仙眷侶呢。天賜哥長得帥,身材又好;重點是他對白玫姐很好,經常來探望白姐。比如吧……”安安略微回憶了一下,接著說,“加班的時候給她送飯,白姐送完旅游團太晚的話他也會去接。因為我以前一直跟著白玫姐,經常會搭天賜哥的便車,他總是先把我送回去,再送白姐回宿舍的。我覺得他很紳士呢。”
看來蕭天賜也很有異性緣,老張暗想。
“那會不會有人也喜歡白玫,和你的天賜哥爭呢?”這是個極其敏感的話題,或許關系到本案的兇手,亦或能解開白玫臨死前所發朋友圈所指的謎團。老張謹慎地把它穿插在和安安的談話中。
“不會吧?!”安安甚至沒有思考,直接做出回應。“怎么看他倆都很恩愛啊……我也沒聽白姐提過除了天賜哥有人在追她。公司愛慕她的人當然會有,不過他們也僅限于欣賞。白姐那么年輕、漂亮,人又干練,著裝打扮也很有品位,大多數男人都會喜歡吧……不像我,又丑又胖,沒人要……”
安安自慚形穢的插了這么一句,讓氣氛有些尷尬。
老張沒有接話,低頭在筆記本上迅速地寫著什么。
“可話說回來……”安安也意識到此話有些唐突,立即發聲為自己解圍。“天賜哥那一身肌肉,誰那么不知死活的敢和她搶女人。而且我聽白姐說,天賜哥家境也不錯。我猜和這種高富帥,沒人會那么不知死活地搞競爭吧?”
“近期,就是前陣子白玫離開你們公司之前,她有沒有和你說過什么奇怪的話?”老張盡量避開“失蹤”這樣的字眼,以免造成對面的小姑娘恐慌。
“讓我想想……”安安單手托著下巴,回憶起大約半年前的一段往事。
時間回到3月末,西京城處于乍暖還寒的時節。
受疫情影響,旅游業基本停滯,更不用說國際業務。大家都盡量保持著足不出戶的狀態,各小區也嚴格執行著國家的防控政策,涂安安在出租屋沒事的時候喜歡找白玫視頻連線聊聊天。
“姐,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一直沒團接,再這樣下去,我們要喝西北風了。”
“窗戶打開,張嘴就有……”
“姐,你又拿我開涮!”安安不滿地對著對話屏嘟起小嘴。
“傻丫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要相信政府的防控能力,更要相信你自己。”
“相信自己有什么用啊,我又不能控制疫情的發展。”
“可是你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啊。有時候,越是環境惡劣,越要想辦法自己爭取。”
“怎么爭取呢?我現在總不能偷偷出去接私活吧。一來公司不允許,再者現在也沒有人敢出來旅游啊……”
“傻妹子,你把我的意思理解得太窄了。我是說,平日里一定要學會在逆境中隱忍,靜心等待機會到來,然后一把將它牢牢抓在手里。我不是常和你說嘛,‘機會永遠是給有準備的人的’。”
“現在整天被關在屋里,我做什么準備啊?難道你讓我沒事多背點德語單詞嗎?不行再背點景點介紹……?”安安越說越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