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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隨后他告訴我,之所以我的動作會變形,乃小臂握力不足所致,需要提高和改善。孟警官向我傳授了兩個練習小臂肌肉的動作,讓我跟著他的動作學習。
整場訓練期間,孟警官都在全程為我做動作輔助,加上他的悉心指導,今晚練得酣暢淋漓、痛快至極。看著他專注的表情,我心中暗想:若平日里也能有這樣一位專業度極高的健身愛好者帶我訓練,將是一項令人快意的事。
臨近結束,當我在做拉伸動作時,孟警官走到身邊與我耳語片刻。他想和我單獨聊聊,稍后會在一樓的咖啡廳等我。他很貼心地為我預留了洗澡更衣的私人時間。
為了不讓對方等待太久,我匆匆沖掉身上的汗液,換了身干凈衣服便離開了健身房。到達一樓咖啡廳時,只見他正拿著記事本專心致志地寫寫畫畫,桌上的飲料已喝掉大半。
當我向他表達令其久等的歉意時,他卻笑著說有所打擾的人是他。他問我需要喝點什么,我晃了晃手中沖泡好的增肌粉作為回答。看著那張充滿盈盈笑意的臉,讓我不禁猜想,他應該是一位善于體恤他人的好警官。
為了避免觸及我的痛點,他沒有再度詢問我和小玫之間的過往。只是問我與父親的關系如何,并讓我評價老爸的為人。
這個問題并未讓我感到為難,只是不知出此一問與案件有何關聯。經過此次接觸,我對他產生了較強的好感與信任。既然他剛才耐心幫助過我,作為回報,我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的思緒,回到了久遠的從前。
父親雖和藹可親,對我關愛有加;但在童年的記憶里,對他卻只殘留著模糊的印象。他總是在外面馬不停蹄地忙碌著,很少能抽出時間與我共處。老爸曾告訴我,因家中無人照看,只得在我兩周歲時將我送進嬰幼兒托管所;到了三歲,轉而將我送至全托制托兒所。
他這樣做,實屬迫不得已。
當今社會,想拉扯孩子長大成人,充裕的經濟收入是先決條件。經濟條件較差的家庭,憑夫妻二人共同努力亦略顯勉強,憑老爸一己之力養活我們二人則實屬不易。為了養家糊口,他只能接連不斷地四處找活,用微薄的收入撐起這個不完整的家。
他曾不止一次地說過:那是他人生中最艱難,也是最不愿回憶起的一段時光。作為父親,內心充斥著無奈、自責,以及對我無盡的內疚之情。
“全托”這個詞,對如今的孩子一定是陌生和無法理解的。全托即全權托管之意,等同于現在的寄宿制。即是說,一周七日,有六天的時間孩子會在托兒所吃住。只有周六的晚上,家長才會將孩子接回家,待周日晚再送回來。當然,如果條件允許,家長也可以每天、或有空時將孩子接回家中。試想,哪個家長愿意將年幼的孩子送進全托制托兒所而不管不顧,任由其在無法掌控的環境中生長?
對了,這里需要解釋一下,我小時候還沒有雙休周末,只有周日會休息一天。因此,一周便整整有六個漫長的日夜與老爸無法相見。
那段時光,亦是我人生的至暗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