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這次走在白苒前面,走進僅允許一人通過的窄道,周圍的洞壁沙化嚴重,已有近千年的歷史。
道路一直向下蜿蜒,溫度越來越低,光線越來越暗,仿若通向幽冥,即將面臨未知的危險。
白苒雖然玄力運轉,戒備著突發情況,但卻十分安心地走在玄淵身后,大概十分鐘之后,前方出現了一小抹光亮。
他們要到了。
有光的出口通向一個巨大又方正的墓室,灰色的墻上用漆黑和猩紅的顏料畫著四幅巨大的壁畫。
第一幅是有一個用黑色顏料畫的少年,舉著劍站在高高的祭壇上,接受萬民朝拜景仰,地位似神。
第二幅是少年一個人站在一座城前,面對著黑壓壓的千軍萬馬,他緊緊握著劍,身前心臟的位置,涂了一圈紅,似是被穿透胸腔,傷口致命。
第三幅是少年身體似乎被血染透,顏料變成了血一般的猩紅。他握著劍站在萬人尸骨的血泊中,回頭看向自己守護的城門緊閉的城池。
第四幅是渾身猩紅似魔的少年又站回了一開始的祭臺,只是被鐵鏈鎖在正中央,身下是一個繁復的陣法。一個束發長袍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高高舉起一個匕首,匕尖朝著自己的方向。
“這幾幅墓室中的壁畫…”顧勤微微擰眉,沉吟道:“應該是棺中人的身份?”
“應該是,倒也怪心疼的。”白苒點了點頭,視線落向更引人注意的墓室中央。
一群如行尸走肉般的人整齊地圍成一圈,朝著向圓心的方向,恭敬地垂首跪在那里。
白苒一眼就看到了孔葉,和她旁邊一個大學生模樣的戴眼鏡男生,應該就是她的男朋友。
十幾個穿著警服的男人,幾個身著便服的游客,值得一提的是,這其中竟然還有一個身穿道袍身材圓墩墩的光頭道士。
似乎是感應到有人進來,他們像是被按動了開關,齊齊地轉頭,幽幽地向他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