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的語氣淡淡的,就像是在說一件再稀疏平常的事情。
卻直接把奚悅給聽愣住了。
她隨口說過的一句話,池淵都記在了心上。
這一大箱子小寶貝,是他花了十多年時間一件一件為她攢下來的禮物?
“池淵哥,我……”
今天的一切,給奚悅的沖擊太大。
畢竟這么多年,她給池淵準備的最拿的出手的禮物還是那兩條她自己繡的束帶。
兩相比對,她為池淵花的心思,實在是太不夠了。
池淵淺淺的笑了笑:“怎么,覺得有負擔嗎?”
奚悅點點頭又搖搖頭。
似乎在糾結怎么跟池淵描述她此刻復雜的心情。
“奚悅,我從來沒想過你會離開我。”
池淵眸色暗了暗。
“因為我的未來從一開始就全是你。”
如果不是因為那場車禍,如果不是他雙腿的殘疾讓他生出了無限的自卑。
他怎么忍心讓奚悅離開他五年之久。
他以為他這副殘破的身軀已經不能為他的小公主帶來幸福,他以為離開他這個累贅他的小公主可以擁有更完美的人生。
可是并沒有,在奚家,奚悅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忍氣吞聲低聲下氣。
很少再有開心笑著的時候。
既然那樣,他的小公主還不如留在他身邊。
至少有他護著,她不會再受到傷害。
看奚悅還是沒有說話,池淵的聲音沉了沉,“我知道我下半輩子可能會一直坐在輪椅上,連普通的幸福都給不了你,可是我還是忍不住一次一次想要靠近你。”
想的都快要瘋掉了。
“但我不能這么自私,如果這些石頭你收下有負擔,便隨便放到哪兒吧。”
奚悅搖搖頭,聲音帶了些哽咽,“池淵哥為我準備了那么多年的小寶貝,我怎么能隨便放呢。”
“我會好好收起來,不是說這些都是我的嫁妝嗎?我會把它們帶著一起,嫁進池家。”
真不知道她以前在害怕什么,她的池淵滿心滿眼里都是她,又怎么會像沈修遠那樣只是無情的利用。
奚悅說什么?
池淵以為自己聽錯了。
“奚悅,你再說一次。”
奚悅卻搖了搖頭,捧著小兔子坐到了一邊,眉眼中的幸福蓋都蓋不住,“沒聽到就算了,我什么也沒說。”
池淵也沒勉強。
眸中的笑意恢復了往日盛景,似乎能將冰川融化。
他還是等到了這一天。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心里卻都美美的。
正在這時,池淵的電話響了。
是小四。
小四的氣息很弱,似乎是受了什么重傷。
“淵少,我查到侵犯秦恬小姐的人了,是牟少,證據我和錢二悄悄藏在了西河大橋第二個橋洞里,您盡快派人去取回來。”
“淵少,對不起,以后我可能不能再為您做事了,他們太可怕了,淵少您以后一定要萬事小心,這次我們京東了他們很有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查到您那里,您快換個地方躲躲吧,一定一定要特別的小心啊,淵少再見了,完事是個您想要靠近你是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