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快一些嗎?我有急用。”
算九傾屈起手指緩慢敲擊著桌面,輕吐蘭語。
男人為難地摸了摸后腦勺,雙手捂臉,“很抱歉,不能。因為你要的狼毫、鶴羽、鷹羽都是受國家保護的野生動物。”
聞言,算九傾倒抽了一口氣,杏眸半瞇地抱怨的小聲抱怨道,“麻煩!”
實在不行她自己出手也不是不可以。
夕陽落下,街邊的路燈亮起,城市被燈光點綴,摩天大廈開啟了一場華麗奪目的夜宴。
算九傾踩著自己的影子也回到了陸宅。
她剛踏上階梯就聽到了屋子里傳來一陣對話,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年紀大概就是四十多歲左右。
“那個孩子呢?你有沒有和她說我們接她回來的目的?”
暖人的燈光下席美娟穿著一身貼身的旗袍側坐,顯得曲線玲瓏曼妙,皮膚雪白。
溫柔小意地上前幫男人脫下外套,順手掛在一旁的衣帽架上。
“還沒有,畢竟人才剛到,第一天就告訴她真相恐怕會嚇跑她。”
聞言,男人認同的點了點頭,沉聲道:“行,反正那是你的女兒你自己看著辦。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你一下,距離訂婚宴只有一個星期了,抓緊時間。”
“這個不用老公你提醒我也知道,我是不會讓咱們的衣兒去蹚這趟渾水的。”
不知道奚美娟那個女人又說了句什么,聲音太小一時沒有聽清楚。
果然這個女人找她回來是另有目的。
至于她口中的“渾水”是什么,算九傾相信自己不用問也很快會知道。
正端著果盤準備進入大廳的管家首先發現了她的存在,見少女垂著腦袋站在門口,孤零零的背影單薄又可憐。
不由詫異了一番,小姑娘可能是因為剛到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恐懼。
“大小姐,您回來了。”
他的聲音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屋子里的兩人也將目光移了過來,定格在少女的身上。
只見少女宛如風雨中一朵小白花似的清新明媚,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立體而精致,細長的彎月雙眉映襯得著她平靜的杏目。
這樣的面容本該是柔弱可欺的氣質,可少女風輕云淡的模樣反而令人不敢輕易靠近。
陸懷看到算九傾的第一印象是:她長得一點也不像奚美娟。
都說女兒肖父,難道她長得像她父親?
可這也不太對,聽奚美娟說算江南只是個高中畢業的鄉下泥腿子,后來一直都在工地上謀生,想來應該是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怎么會有這么個美貌傾城的女兒。
提起妻子的前夫,其中的滋味還真是不太好受。
陸懷對算九傾倒是沒有什么敵意,但是也說不上有多親近,只是為了維持一下自己這個“后爸”的形象,他主動地打了個招呼。
“你就是小九吧,我聽你媽媽提起過你。聽說你比雪兒大一歲,那以后你們兩就是姐妹了要互相扶持。以后你就在這里好好住著不用害怕,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陸叔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