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鄭氏走了出去后,司雪卉睜開了眼睛,雙目無神的,只是緊緊盯著屋頂,放松一下自己,什么都不敢想。司雪卉真的想象不到,自己怎么會穿越到古代了呢,也不知道是哪一個朝代,而且看自己現在住的這間屋子,這家人的條件應該也不怎么好,啊!她的命怎么這么苦啊!司雪卉自我埋怨了一番,想來想去的,終于想到了一點辦法,電視里和小說里的穿越者不是經常說自己失憶了嗎?
司雪卉決定了,等到這家人問起的時候,就說自己失憶了,什么也不記得了,然后再找人套套話,看看原身是什么性格的,自己再模仿一下不就行了,這樣子想著,司雪卉感覺到疲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司雪卉感覺自己走進了一間屋子里,然后好像有什么東西吸引她向一個小棚子走去,司雪卉走近一看,這不是原身的娘嗎?這個時候鄭氏的衣服還是挺干凈的,而且也比她看見的新,面容白凈,好像是鄭氏年輕的時候。鄭氏正在煮飯,但司雪卉看見鄭氏面容緊繃,眉頭皺起,嘴巴也微微向下撇,一幅愁容的樣子。
突然,司雪卉聽見屋子外面有“啪啪”的聲音響起,還有人在大聲喊話。鄭氏顯然也聽到了,臉上的愁容變得更加愁苦了,躊躇樂一會兒,鄭氏還是向門那邊走去。司雪卉也不由自主地跟著鄭氏向門那邊飄過去。鄭氏拿開了門栓,門立馬就從外面大力地推了進來。隨之出現的是一個婦人,四五十歲左右,身穿麻棉地布料。全身整潔,發型也像是鄭氏那個,發髻上插著一根木簪子,可是臉上確實一臉兇相。細細的眉毛向兩邊上斜著,一雙細細的眼睛此時緊瞇了起來,兇惡地盯著鄭氏,嘴里還說著一些難聽的話語。
“大明家的,要死啊,這么久都沒開門,在里面干些什么呢?是不是藏了那個野男人啊!?”
“婆婆!我沒有!你不要這么說!”關乎自己的名聲,鄭氏也不怕自己對婆婆的懼意了。
“要死了!敢這么對我說話,你怎么敢的你。你要不是藏了野男人,這么晚才開門干嘛?你在屋子里干嘛呢你?嫁過來這么多年了,連蛋都沒有給我老司家生一個,現在還敢這樣子跟我講話,要死咯你。早知道我當初就強硬點,不讓你進門。你看你現在是怎么對自己的婆婆的,我倒要去問問那鄭家,到底是怎么教女兒的,竟然教出這樣子一個頂撞婆婆的人來!”那老婦人一聲比一聲大了起來,像是要讓全村的人都聽見。
“沒有,沒有,婆婆我錯了。你不要這樣子說了,我也沒有藏有人,我剛才是在后院摘菜,不大聽見你喊我,下次我不會了。”鄭氏像是被老婦人嚇到了,態度立馬軟了下來,連忙跟老婦人道歉,可關乎自己名聲的,絲毫沒有讓步。
“哼!我諒你也不敢。我告訴你,鄭桃,你嫁過來我們司家已經四點了,連蛋的影子都沒有一個,要是別家,一早就給休了,你看看你自己,還可以跟公婆分開住,自己當家。這么多年交給公家就那么一點錢,倒是自己在家吃香喝辣的,我告訴你,今年已經是第五年了,你要是再懷不上孩子的話,我就叫大明休了你!”老婦人竟然越說越兇狠,說完,用手大力把鄭氏撥到一邊,向這屋子的廚房走去,走的時候還叨嘮了起來。
鄭氏當然緊跟其后,司雪卉卻沒有跟著飄過去,她正在原地想著事情。剛才那個兇兇的老婦人應該就是鄭氏的婆婆,原身的奶奶,聽了他們倆的對話,鄭氏嫁過來已經四年了,可還是沒有懷孕,一直遭到她婆家的氣,應該也不止這個原因,鄭氏的婆婆好像不怎么喜歡鄭氏,不然就關于鄭氏沒有懷孕的事,那老婦人竟然會說出自己的兒媳婦在家藏男人這樣子的事。
看來這老婦人是恨不得幫自己的兒子休了自己的兒媳婦,是有什么仇恨嗎?正想著,司雪卉看見鄭氏跟著老婦人走了出來。司雪卉想走近一點看看,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飄了過去。司雪卉走近一看,驚嘆了一下,老婦人是來打家劫舍了吧。
這位老婦人懷里抱著各種各樣的青菜,看來是剛從菜地里摘下來的。右手手指還提著一小條豬肉,大約有三兩的樣子。
鄭氏跟在老婦人的后面,雙手好像想攔著老婦人,可是剛伸出手又縮回去,只得一臉哀求地求著她的婆婆,“婆婆,今天這肉我是想給相公補身子的,相公的腿還沒有好呢!改天我再買過更好的送過去老屋。”
鄭氏的婆婆一手甩開鄭氏,兇狠的說:“過些日子到底是什么時候也沒個準,今天就這點肉孝敬一下我都不行,你怎么做人兒媳婦的?”
鄭氏委屈道:“可婆婆,大明他的腿還沒好呢,大夫也說要補一下身子才會好的更快,我,我只是想......”
“想什么想,大明這腿這么久都沒有好,恐怕也好不了了,還吃肉干嘛,浪費!你也這么多年無所出,吃這肉那是更加浪費了,干脆大明那腿也別治了,真的是浪費銀錢。”老婦人根本不想聽鄭氏說話了,便加大步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