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聽到婆婆這么說,那就更加委屈了,都快要哭了出來,便吸了吸氣,把這股氣壓下去,也沒再說什么把肉要回來的話了。
聽到這里,司雪卉更加奇怪了,這鄭氏的婆婆雖然有可能因為兒媳婦沒有孩子厭惡兒媳婦,可兒子的腿居然也不想讓兒子幫忙治療,那又是為什么呢?連兒子補身子的一塊肉都強搶,這個司大明真的是她兒子嗎?
鄭氏看著自己的婆婆走之后,便一臉哀愁地走回煮飯的地方,嘴里喃喃自語,“今晚怎么辦啊?當家的幾個月都沒吃一點肉了,這樣子身子怎么受得住?我可真是沒用,嗚嗚...”
司雪卉一邊聽著鄭氏抽泣,一邊感嘆,這老婦人這是要把她的兒子兒媳婦逼上絕路啊。
司雪卉跟在鄭氏的身邊,看著鄭氏雖然傷心,但是還是把飯菜做好,還煮了一個蛋放在了對面的一個碗中。然后坐在一張小凳子上面,呆呆地望著眼前的飯菜。
司雪卉也坐在了桌子的一邊,打量著這間屋子,發現這間屋子跟自己醒了的那間屋子差不多,干凈簡潔,是沒有東西可放置的那種簡潔,屋頂也是用茅草給撲上去的,屋子里沒有任何可以用來觀賞的東西,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用處的,連凳子也只有三張而已。
司雪卉在感嘆的時候,一下子想到,這里跟自己穿到的那個地方都這么窮,受苦可不是自己嗎?這樣一想,司雪卉就忍不住哀嚎了。
司雪卉也跟著鄭氏一起傷心了,伏在桌子上,雙手交叉在桌子上,頭也靠在手上,不停地嘆氣。
就在兩人不停地嘆氣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喊了一聲鄭氏,“月娘,月娘!我回來了!”
司雪卉就看見鄭氏給她表演了一個四川的變臉,眼睛立馬閃出了笑意與溫柔,嘴巴也彎了起來,站起來快步走出去應了一聲,“欸!我在!”
司雪卉也跟著飄出去,看見鄭氏正在幫一個男人整理衣服,拍掉男人衣服上的泥土。司雪卉看了眼男人,難道這就是原主的爹爹嗎?長得居然還可以哎。他身穿褐色的短工衣服,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古銅色的臉上嵌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此時看著鄭氏,是滿臉的愛意與高興。
兩人都溫柔地看著對方,鄭氏輕聲說道,“快去洗一下手吧,我已經把飯菜煮好了,洗完手就可以吃飯了。”
“好好!我馬上去。”那男人用手抓了抓后腦勺,憨憨地應了鄭氏,轉身乖乖地去洗澡。
在屋子里,男人正與鄭氏相對而坐,兩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這時,男人看了飯菜一眼,疑惑地說:“月娘,我早上不是提了一塊肉回來的嗎?你是不是沒有煮啊?這個不用留著的,讓你補一下身子也好。”
聽到男人的話,鄭氏的臉僵了一下,笑意也減少了,臉上撐起勉強的笑,開口道,“今天婆婆來看我們,我看我們也挺久沒有給什么婆婆,那肉就孝敬婆婆了。”
男人聽到這話,臉上笑容消失,想到自己娘的性格,哪里肯定會主動來看。每次來過之后,后院的菜就少了一半,這次肯定又是娘強要的,月娘也阻擋不了才這樣子安慰自己。況且祖屋那邊也養有不少雞,怎么會沒東西吃。自己弄傷了腿,家里沒錢,就這個月沒有給那邊送糧食銀錢過去而已,娘就來自己家里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