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尚書對國師的死感到深切的悲傷,他怒視著蘇池念,然后下跪磕頭:“國師長逝,鳳鳴之悲啊!”
其他人學著他的樣子下跪磕頭,蘇池念被弄得手足無措,有些求救似的看向楚鈺。
楚鈺冷冷的看著葉楓天,別看這只是一場關于刺殺蘇池念的局,但實際上,這是葉楓天和楚鈺兩大勢力的對峙。
“國師我已然派人厚葬,江御史。”楚鈺撇開與葉楓天灼灼對視著的視線,轉而看向他,繼續道,“我勸你最好實話實說,刺殺公主這樣的罪名,可不是誰都能頂替的了的。”
盡管他可以把頂替二字咬的極重,江御史也像著了魔一樣,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呵……是我又怎樣,她蘇池念,要不是女帝獨女,她這樣的做派早該被千刀萬剮了!她禍害女帝不夠,禍害國師不夠,禍害我不夠,現如今跑來禍害整個鳳鳴!她該死!她該死!她就是該死!”
楚鈺不知道葉楓天究竟是干了什么,能讓江御史舍棄自己的生命給她替罪,但看現在的局勢,他大概知道了多說無益。
無非是想描黑蘇池念,讓朝臣看清楚,葉楓天如今的權勢,好拉攏各派。
他淡漠的撇開眼,下令:“來人。”
站在旁邊的侍衛走上前,低頭行禮,應聲道:“是。”
“江御史,以下犯上,拖出去,押入審幽堂。”
楚鈺的眼神淡漠冰冷,絲毫不想再讓葉楓天繼續猖狂下去。
侍衛聽命,立馬二話不說壓住江御史,拖著她離開偏殿。
江御史沒有多說什么,沒有喊冤,也沒有什么起伏的情緒,她配合的站起來,背挺的筆直,沒有絲毫的狼狽。
蘇池念剛想說什么,卻觸碰到了楚鈺的目光,她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張了張嘴,最后還是選擇什么也沒說。
葉云哲告訴她,主謀就是葉楓天。
這兩個人關系并不好,葉楓天現如今踩著葉云哲的尾巴,兩個人關系水深火熱,所以,他根本沒必要騙她啊。
葉楓天野心勃勃,楚鈺費盡心思保住蘇池念順利登基。
其實大家心里好像也都明白,江御史只是這場博弈的犧牲品。
只是誰也不敢說。
楚鈺看著葉楓天,心下對她更是忌憚幾分。
現如今她的勢力可能已經凌駕與他之上了,好在楚鈺手握兵權,葉楓天還不敢輕舉妄動。
可這次她的野心讓原本已經藏好的狐貍尾巴露了出來。
“諸位,此事已然水落石出,公主身體不適,今日就此結束吧。”
楚鈺被葉楓天弄到有些煩躁,他的語氣也極其的不耐起來。
葉楓天并沒有乖乖退下,而是嘗到了楚鈺退卻的好處之后,更加得寸進尺了。
她今日前來,最重要的目的,其實根本也不是這些。
她再度上前,道:“公主,還有一事,狩獵大賽此次出差錯,雖然這些都是交由攝政王一手打理,但也怪微臣,應該與攝政王一同打理。微臣以為,狩獵大賽可以延遲,但絕不可以就此結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