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不去面對就可以逃避了的。
出嫁后第三日清晨,葉云哲要再次回一趟相府。
按照規矩來說,是需要帶上蘇池念的,可現在兩個人鬧成了那副模樣,他總歸沒有去找蘇池念開口。
今日的清晨有些涼意,葉云哲坐在轎子里面,一個人輕輕的撫著琴,不知不覺,便到了丞相府。
相府的大門裝飾的富麗堂皇,只是可惜,葉云哲很少能光明正大的進出大門。
他今日穿著一身素白色的衣服,因為是皇宮里面的東西,面料還是極其不錯的,離開了葉楓天的糟踐,他的臉上沒有涂抹著濃妝,素雅清高,總算有點他自己的模樣了。
葉云哲看著眼前那偌大的“相府”二字,頭皮有些一陣發麻。
又是一場難打的仗。
葉云哲踏入府中,并沒有先去參拜葉楓天,而是率先跑去他父君所在的廂房。
伴隨著“吱呀”一聲,他輕輕的推開了門,環境還是一如既往的黑暗,只不過這次要比往常更黑了。
他輕輕透過微微的光,看見了坐在拐角,蓬頭垢面的男人。
葉云哲先是磕磕絆絆,找到了被關起來的窗戶,窗戶以前被鎖死過,所以現在已經很破舊了,基本上想遮風擋雨是不要可能的,勉強還可以透透光和空氣。
葉云哲弄好后,走到了他父君的身旁,牽起他的手,他的手先是往后縮了一下,而后還微微顫抖著。
感受到他的冰冷和恐懼,葉云哲握的更緊了,安慰道:“父君,云哲來看你了。”
“……”
男人除了顫抖,就再也沒有其他任何回應了。
他的父君,好像莫名比之前更加虛弱了。
看著父君這個樣子,葉云哲心里更是難過。
“父君,我是不是真的很沒有用啊?是我不好,明明知道自己反抗壓根沒有用,明明知道葉楓天不可能放過我的,最后還連累你受罰了。“
葉云哲看著他父君手上的淤青,心里很不是滋味。正當他剛想在說什么,忽然一陣腳步聲襲來,為首的腳步聲定再了他的身后。
想也不用想,葉楓天來了。
“我的好兒子,歡迎回來啊。本相還以為,住在皇宮一兩天,就徹底把自己的母上忘記了呢。”
葉云哲站起身,下意識的擋在了他的父君的前面,然后行禮道:“母上,兒臣不敢。”
葉楓天高傲的昂著頭,看著他,絲毫沒有拐彎抹角:“葉云哲,你父君之所以看起來那么虛弱,是因為我給他灌下了最烈的恪戒藥。”
葉云哲整個人一顫,然后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眼睛直直看著葉楓天,滿腔怒火,他咬牙切齒道:“母上,有什么事情,沖我來就好了。”
“呵……不這么做,怎么才能讓我的好兒子乖乖聽話啊。乖,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幫完我,就給你解藥和自由,你的父君,此次也就可以任由你帶去哪里。”
她開的條件十分誘人。
葉云哲低著頭,咬牙:“幫什么?”
葉楓天見他松口,笑的更加歡快:“狩獵大賽,我不管你用什么樣的方法和手段,一定要讓楚鈺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