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頓時議論四起,許馨雨一聽忙紅著臉解釋:“微微別這么說洛夏,她爸媽離世了,她一蹶不振是很正常的。”
這時一聲冷笑傳出,是顧洛夏身邊的蘇憶。
“許馨雨你裝什么白蓮?洛夏為什么考零分你不知道,要不是你把她關在閣樓,她能不去考?”
“還有,誰不知道你花了幾萬塊去請鋼琴家教,如果洛夏有你這個條件,這曲子她不用一天就能學會。哪像你學了一個星期,確實是笨鳥!”
許馨雨被蘇憶一番話說的面紅耳赤,她咬咬唇,一副可憐兮兮地樣子:“蘇憶你怎么能冤枉我,我什么時候關洛夏了?還有,我是請家教讓自己進步,這也有錯?”
“你沒有錯,你錯在用夏洛爸媽給她留的成長基金,你臉皮怎么這么厚,用了就算了,還不準夏洛碰家里的鋼琴!”
許馨雨臉刷得一下白了,蘇憶怎么知道這件事?
她的目光落在顧洛夏的身上,眼底閃過一抹惡毒,一定是顧洛夏告訴蘇憶的。
好你個顧洛夏,等回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顧洛夏對上許馨雨的視線,心里涼涼,知道自己回去又死定了!
一旁王薇看到許馨雨像是快哭出來了,忙幫腔:“蘇憶,你哪只眼睛看到馨雨關顧洛夏了,說不準就是她自己怕掛科,故意說被人關的。還有,她爸媽死了那么久了,她吃穿住都在馨雨家,馨雨收她一點錢怎么了?”
蘇憶被王薇這通邏輯懟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王薇更加得意,繼續道:“說什么她能一天學會,我看就是讓她學,她也一句都彈不出來。”
“你……”
蘇憶漲紅了臉,這時,顧洛夏走上去將她護在自己身后:“沒必要和豬講道理!就算講贏了,她也聽不懂!”
說完,她看向王薇:“如果我彈出來了,就閉上你的嘴!”
王薇被顧洛夏罵是豬,氣的要回罵,卻被許馨雨拉住。
許馨雨給她使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讓她等著看顧洛夏出丑!
顧洛夏坐在了鋼琴前,白皙的手指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飛快的跳動。
《FlowerDance》優美的曲聲響起,每個音都很準,節奏很快,就像是機器彈出來的。
眾人都愣住了,他們怎么都沒想到顧洛夏不僅會彈,而且還彈得這么好。
蘇憶總算是找回了面子:“王薇,看到了吧?誰說我們洛夏不會彈?我們洛夏可是比你家白蓮花彈得不知道好多少倍!”
在場都是學音樂的,自然聽的出誰彈的好誰彈的不好。
剛剛許馨雨只不過是把整首曲子勉強彈出來了,根本沒有顧洛夏彈的好。
也就在這時,顧洛夏一曲落下,她看向滿眼震驚的許馨雨,開口:“表姐,我練完了。”
許馨雨此刻臉被打的啪啪響,她“嗯”了一聲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她怎么也弄不明白顧洛夏怎么會彈這首曲子的,明明自從她來到自己家里后,自己從來就沒有讓她碰過一次鋼琴。
難道是她偷偷練的?想到這里,她看顧洛夏的眼神越發的凌厲起來。
……
晚上,夏風帶著一股子的熱浪。
顧洛夏從學校出來,又去舅舅的奶茶冰淇淋店幫忙,一直到十點多才關店回家。
頂著一頭熱汗,剛回到家,她就感受到大廳里的低氣壓。
她才踏進一步,就聽到舅媽張桂蓮陰陽怪氣的聲音:“有些人吃白飯就算了,還故意在同學的面前羞辱我們馨雨,真是白眼兒狼。”
伴隨著張桂蓮話語的還有許馨雨微微抽泣聲。
舅舅許國濤沉聲吼了一句:“好了,孩子之間鬧矛盾很正常,家長跟著摻和什么?!”
張桂蓮一聽頓時就咋呼起來,指著許國濤的鼻梁罵:“好你個沒良心的,我嫁到你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你竟然為了這個白眼狼吼我?”
說著,她拉起許馨雨:“走,馨雨,咱們母女兩個回房,免得礙他們的眼。”
“你們——”
許國濤一看氣的焦灼,嘆息了一口氣,又看向顧洛夏。
“洛夏,你別多想,你舅媽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壞。”
顧洛夏看著兩鬢斑白的許國濤,點了點頭:“我知道。”
她知道舅媽母女都不喜歡自己,之所以一直忍讓,還是因為不想舅舅難做。
她這個舅舅對她一直很好,她也就他這一個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