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旁邊的好友叫什么名字?”言澹淡淡的問道。
姑娘慌張看了一眼時卿。
“我叫小巧。巧合的巧,正好今天發生了這么巧的事,讓我遇到命案。”
時卿道,說完她捂上了嘴,而后低垂眼眸看著白皙還有些紅腫的手,和她的臉上的黃顏色皮膚極其的不配,她鄒眉把手放到膝蓋上,把頭垂得低低的。
像是后悔剛剛的舉動。
這蠢得太過明顯了。
言澹裝作不在意的繼續問道:“小巧,你不是這家青樓的人吧?”
“我是找她的。”時卿瞧了一眼姑娘,然后繼續低頭道。
“嗯。然后把后門看守護衛打暈了?”言澹道。
時卿毫不隱瞞道:“是的。”
被她猜對了,這位言大人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在來屋里的時候起碼是知道一些事的,比如被她打暈留在地上的龜公。
不過本來那位龜公就是她特意留在院門的,為的就是裝出自己是個粗心大意的人。
那樣即使被青樓老板娘發現了自己出入青樓,對方都會以為自己是粗心大意的蠢人,不會去調查蠢人是誰。
言澹沉默了片刻,道:“一個姑娘家不應該到這么危險的地方來。”
“正是,跑來這里別人當做你是青樓女子你該當如何?”屋內的仵作走了出來道。
時卿看了一眼姑娘,對仵作微笑道:“因為實在是想找好友。”
仵作對言澹道:“死亡時間戌時,死去時間已過半個時辰。
死者身上除了兩道可以致命的傷口以外,并沒有其他傷口或者掙扎痕跡。
兩道傷口是用不同的刀子造成的。
在背部可致命的傷口寬一寸深一寸半,正面的肚子上的傷口寬三寸深兩寸。
指甲里只有血,而且身體正面的傷口和刀子的插入方式顯然是自殺。”
言澹沉思半響,道:“去問問外面萬娘,是否把人都找到了。”
“找到了。你要的人我都已經給你找到。他們在外面乖乖的排著隊等著。”
青樓老板娘萬娘扭著腰肢,一身風情萬種帶領一群身著灰色長袍的男人走了進來。
“喏,這群下人就是一天進入月紅房里的人了。”萬娘媚眼含情道。
“二位是戌時過半出現的人,但進過了屋子,捕快得仔細查問二位。”言澹看了一眼時卿和姑娘道。
姑娘立即把眼中含有的愛慕之情散去,站起身怒道:“大人懷疑我們了?”
“只是查問。”言澹道。
“那還差不多。”姑娘坐了下來,雙手捧臉眼中開始帶著喜愛的光看著言澹。
言澹笑問:“姑娘想讓我查問嗎?”
“可…”
“可是大人不公務繁忙嗎?仔細查問這種事也要勞煩大人嗎?”時卿打斷姑娘的話問。
“不勞煩。”言澹道。
言澹讓人把屋內看熱鬧的人都散了。
傅六氣悶道:“言澹我想回去睡覺了。”
言澹笑道:“等問完話就可以回去睡覺了。
如果你嫌慢,我倒是有個法子,榮公養了條狗是能聞得出血腥味的,只要你今天沒有沾過血此狗可以證明你的清白。”
傅六興奮的一拍大腿,“我差點忘記這件事了,我現在就讓人回家,讓老太太派人去借榮公的狗。”
說著看向時卿,不懷好意的笑道:“剛剛你把脈的時候沒有沾到血吧?要是沾到了,你該怎么證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