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不信,她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的笑,“大人開問。”
言澹道:“你得必須保證你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得是實,不然你會后悔的。”
時卿臉上露出疑惑看著言澹。
他想做什么?
傅六著急把坐在時卿旁邊對言澹花癡的姑娘拉開,坐到她的位置上,低聲道:“他盤問之后或許會對你的證供查明的。你知道后果嗎?一旦發現你在對他撒謊,你想要隱瞞的秘密就會公之于眾。”
傅大少奶奶逛窯子秘密公之于眾就太可怕了,那樣傅家就丟臉丟到家了。
“你走開點。”時卿道。
竊竊私語只會引起對方想知道的心理。
“你們在說什么?”言澹問。
“我在說言澹你小時候的事,讓她掂量一下有沒有騙你的能力。”傅六站起身離開位置,笑著拍馬屁。
姑娘重新回到她的位置上對言澹犯花癡。
“小巧姑娘家住何方?”言澹道。
“四海為家,與好友敘舊后明日一早便得出城了。”時卿道。
“四海為家應該不認床了吧。”言澹道。
時卿滿懷疑問的看著言澹的俊顏上淡然有些威嚴的表情,“此事與此案有關嗎?”
言澹道:“有關。”
“如何有關?”
“如果你不是良民,你認床就睡不好覺了。本官希望你能睡個好覺。”言澹嘴角露出一絲轉瞬即逝的冷笑。
一排坐著的下人中有個一直抖個不停的下人,他聽到后瞬間不再顫抖身子。
他抬頭看著時卿,嘴角不自覺露出笑容,發現自己笑后立馬把笑容斂去。
時卿微抬起頭,略不解驚訝的看著言澹。
不是直接說她如果是兇手,只說她如果不是良民,似乎在意有所指她不是良民,也不是兇手。
仔細想想,她一個隨便就打暈別人闖入別人的店中也不是良民,他這么一說也不奇怪。
“你是要追責我打暈后院看門的人一事?”時卿道。
“按律要追究。”
“丟人的秘密又多一件了,你怎么那么能惹事呢?”傅六又拉開坐在時卿旁邊的姑娘,對時卿小聲氣憤的指責。
一直在旁花癡言澹的姑娘忍不住了氣憤的心,她抬手就要想推傅六,時卿望了一眼,“不要動手。”
姑娘氣憤的握緊拳。
傅六撇嘴道:“你總算做了件讓我滿意的事了。”
時卿拿出在袖子里的一根針往傅六的安眠穴快準狠刺去。
傅六不可置信盯著時卿,用力指著時卿臉上展現的得意微笑,然后帶著滿腔憤恨一頭栽倒在桌上。
“既然傅六坐了你的位置,你就坐到他位置上去。”時卿道:“言大人溫和有禮,你坐在他旁邊一定不會拒絕的。”
姑娘躊躇的挪步到言澹身邊坐下。
言澹笑著重新倒了杯茶到姑娘面前,道:“慢喝。”
姑娘羞答答的應了句。
“如果我是兇手大人就繼續查問。”時卿道。
“可是兇手被我找到了。”言澹眉眼帶笑,問:“在座的人可有要說話的?”
“我!”一個下人跑了出來指著一個低著頭的人,“他看大人懷疑小巧姑娘后,本來很緊張的顫抖變成不緊張了。”
“放你娘的狗屁!”低著頭的下人緊張爬出下人行列指著下人和時卿,“你們二人串通起來陷害我,大人!他們之前威脅我才讓我不敢說話的。”
“情深義重的發簪你不配戴。”言澹看了一眼下人頭上的木發簪嘆息一口氣說。
“不…”下人著急慌張的摸了摸他的木簪,道:“這木簪是我在路邊買的,不是什么情深義重的發簪,大人您不要誤會!”